也不该,只带三百人。
但谢珏像个偏激的疯子,偏就这么做了。
仅只因为那日晚上,他听到了小姑娘的呓语。
起初,他以为她是受梦魇所扰,而当他走近后,他才知并非如此。
或许说,他成了她的梦魇。
那个白日里对他百般温存,看似已经安心留在他身边的小姑娘紧紧蹙眉,那润红的唇瓣微启,唇齿间吐出的全是对他的恨,对他的厌恶,对他的抗拒。
“你这个怪物,离,离我远点!”
“你,你别靠近我!”
“我求你,求你放过我……”
“求你离我远点,求你……”
“我不喜欢你,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你就是疯子。”
“哥哥,你是个坏人,是个怪物。”
“岁安不会喜欢你的。”
……
在睡梦之中,她用近似小孩子的口吻在简单又天真的说着自己的厌恶。
对他的厌恶。
这梦呓的语气,梦呓的内容在旁人听来或许有些孩子气,就像是小孩子的玩笑话,做不得真。
但岁安向来不会撒谎,她看他的眼神,她对他说的话,有时候天真到近乎残忍。
不曾有一点掩饰。
话声入耳,谢珏想触摸她的手停在她唇齿的毫厘之处。
男人俊美脸上的笑意僵住,那方才消弭的冷厉,转瞬便锐化成了更为可怕的存在。
良久,他却又笑了,琉璃眼瞳流光溢彩,碎光闪烁。
他歪着头瞧她,修长的脖子似是将要折成两半,冷白手指一寸寸地在她唇上碾磨、摩挲,直至痉挛,那桃花眼渗满了红。
他想,她定然是爱他的。
她怎么可能不爱他。
她怎么可以不爱他。
她以前是如此喜欢他,如此黏着他,常常甜甜地喊他哥哥,看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眼底眉梢尽是少女的隐秘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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