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过是披了一层人皮的恶鬼呢。
如今的他……当真会心善到不计任何条件地帮她吗。
她不知道。
……
岁安心乱如麻,脑袋里好像有千万根藤蔓交缠在一起,她怎么都理不清楚。
这次,谢珏虔诚奉上了自己的真心,但面前的小姑娘却是不敢信,也不敢要了。
岁安许久都没说话,长睫颤抖着垂下,没有再盯着他看。
一时两人之间寂静无声,沉默如水般蔓延,月色愈凉,晚风愈冷。
她所给出的沉默宛如一柄利刃,精准无比地插在了他心脏。
谢珏捧着她脸颊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他的手触摸着她肌肤,克制不住地抚摸着她。
许是怕失去她,此时的谢珏根本克制不住自己的力气和欲望,那生了薄茧的指腹缓缓磨她肌肤的力度越来越重,不一会,少女那凝脂般的肌肤便染了层暧昧的绯红。
“疼呀。”
他摸得她好疼,岁安忍不住哼唧了声别过脸,不想他再摸自己。
她肌肤娇嫩,他的指腹因为常年握剑,不可避免地生了薄茧,每次他克制不住地用重力气抚摸时,岁安都会皱着眉毛喊疼,不让他再摸。
初初时,听到她喊疼,谢珏会嗤笑一声收回手,抱着胳膊挑着桃花眼,懒懒说她娇气。
如今,她还是娇气,还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在她说疼时,他无法再装作浑不在意地说她娇气。
他垂着眉眼,长睫掩去了他眼底所有情绪,阴影之下晦暗丛生,欲望也涌动难忍。
心疼她,却也更想将她撕扯,想将她拆吃入腹,想一口口吃下她。
对她,他总是欲望难忍,但却又生生地被他压了下去。
他怕会弄坏她,也怕会吓到她。
谢珏松开了抚摩她脸颊的手。
他松开后低眸,看到那被他磨得红艳欲滴的肌肤一阵懊恼,剑眉皱着,薄唇翕张着吐出沉哑的字。
“对不起,小公主……”
“对不起……”
他又和她道歉,说的极是真诚,睫毛垂着拓下阴影,沙哑的嗓音里透着满满的后悔,眼睛湿湿红红的。
岁安不自在地挠了挠脑袋,倒是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说起来也没这么疼,她只是习惯性喊了句,他就又是一副要哭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