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以后才越加发现,林州行有一种逆来顺受照单全收的本事,平稳到很多时候让邓清怀疑他是否真的听懂了,她说什么他几乎都会说好,但是不止是答应而已,而是做到,所以他其实是听懂了的。
甚至是她偶尔的一句玩笑话。
比如有一次在吃饭的时候邓清突发奇想,让林州行讲粤语给她听,林州行摇头说不会。
她惊讶极了:“怎么可能!”
“舅舅把总部从广州搬到深圳以后,我就在深圳出生,学校用普通话教学,我爸是北方人,家里也是讲国语的。”林州行解释说,“听得懂,但我不会说。”
“好吧。”邓清笑嘻嘻地失望,“还以为谈到港圈阔少,想体验一下呢!”
“体验什么。”
“活在tvb电视剧里是什么感觉!”
林州行垂下眼睛想了一会儿:“好。”
过了一周,就约在江边的旋转餐厅,包下整个高层露台,有星星灯,有玫瑰有红毯,有现场乐队,有人在吹萨克斯风,悠扬的爵士乐当中,侍者端来一杯红酒,所有人都穿着黑色礼服。
林州行坐在窗边的位置等,穿了一身看着就很贵的行头,放在桌上的手腕上带着他那支二百七十万的表。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盒子,打开来给人看,黑丝绒的衬布上,一整条沉甸甸的钻石项链熠熠闪光,邓清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钻石。
“哇。”她小心翼翼地感叹,伸出手摸了摸。
“哇。”邓清感叹完了说,“好土。”
对于这种指控林州行不太受伤,仿佛和他无关,淡淡说:“你自己要的,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演的。”
夜间包场、潇洒的阔少、烛光晚餐和昂贵的珠宝,确实要素齐全。
“不要送我超过五千块的东西,我说过的,睡不着觉。”
“这么大的钻石和切工,原版要八百多万。”林州行说,“我疯了吗?”
“那这条多少钱。”
“八十块,这就不是钻石。”
“太好了,我喜欢!”邓清立刻一把抓起来,“快点,我要带上。”
凉凉的假项链沉甸甸的挂在脖子上,林州行虚握着邓清的长发,扣好搭扣,看着她转过身来,笑着眼波流转,轻轻一勾:“好看吗?”
“好看。”
“场景是其次,剧情才重要。”邓清扑上去,搂着林州行的脖子冲他喊,“给我表白,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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