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嘛,最不缺的就是时间。”邓清说,“而且又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
林州行是那种做完之后能立刻披上衣服打开电脑回邮件的人,与此同时往往邓清都困得要死,等她睡醒了,又看见林州行已经在写高数作业了,不免非常疑惑:“你到底睡没睡。”
“睡了。”
“我不信。”
“这有什么不信的。”林州行放下笔,“那我现在睡给你看?”
“也行。”邓清迷糊地揉揉眼睛,掀开被子,“来呀。”
他居然真的推开椅子起身,神情和姿态都非常的不对劲,明显不是单纯来睡觉的,邓清吓得清醒许多,哼哼唧唧地解释说我说的睡觉是让你休息一下的意思!
我明白,林州行压着她,咬着她的耳垂轻声说,清清,我听得懂邀请。
我没有……邓清觉得自己冤枉死了。
我没有!
大清早被迫运动一番,自那次以后邓清再也不问林州行睡没睡困不困这种蠢问题,爱睡不睡,不猝死就行。
这种计划性和目的性都极强的人,会制定出这么严整的方案也不稀奇,但林州行只扫过一眼,就知道邓清说的是对的,他收下这份报告。
邓清说:“其实我前天就写好了,但是专门留到今天才给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一年前的今天,那天下了暴雨,大暴雨,很大很大。”邓清一边说一边观察林州行的表情,试图提示,逐渐气上心头,“你不会忘了吧!”
林州行的神色中闪过一丝错愕,很快消失:“没有。”
“你就是忘了。”
“没有,我只是有点惊讶你还记得。”林州行揉了揉她的头顶,“一周年快乐。”
邓清有点失望:“就这样呀。”
搞了半天,反倒是林州行送给她一份诚挚的祝福,气死人了。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林州行用一个问题转移邓清的注意力,她闷闷回答,“你宿舍楼下啊,还能是哪。”
“对,这里是出园区的必经之路。”林州行向上指了指,“清清,你知道吗?在我正式认识你之前,我经常站在这个窗户后面看你。”
“每次你踩上这块地砖,嗯,就是这里。”他好像是很随意似的,往地上一指,随即抬起眼睛,很温柔地说,“就好像有种魔力似的,打开了整条街区的灯,砰得一下全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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