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侍监,可有吩咐?”
黎至目光清冷飘向水边那个小太监,随意一指:“将他送回上宸宫,亲手交给宸妃娘娘。”
“”身后人顿了顿声,不明意思:“是。”
出手示意,队形末尾留下一人去了水旁。
上宸宫分明与他从无交集,今日却管了两道闲事。
黎至再行几步,身后人凑近耳语:“陛下又犯病了,昨夜心悸,御医来扎了半响针,太子殿下接手才批完奏折。”
“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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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不可胡言
◎今日便是太子见了,也未必有你这般狂恣敢轻易挑衅他。◎
船离岸,水面骤起一阵大风,天有阴沉之象。
许襄君指尖将盏莲心茶推他面前:“怎么遇上他了。”
夏辰安抿口:“儿臣等母妃行船,黎侍监路过。”
许襄君捏过他指尖:“他弄伤的?”细挑眉看他。
夏辰安张口,在她清淡且尖锐目光下哑言。
少顷:“儿臣自己。”
许襄君用茶泼了伤口,刺疼让他哝哼叫了声‘母妃’,她用帕子沾洗掉血迹才松手。
纯稚的脸都快拧到一块了,许襄君温声:“这伤从指尖到第一节指节由粗变细,意味着受伤力道从指尖朝向指节。”
许襄君伸出两只手指:“此伤形成原因有二,一是你自伤,顿物从指尖往后,此动作最为顺手。二是他伤,那这个形成动作就比较微妙,伤你的人与你对立而站,正常伤人是从你到他方向,顺手,但伤口粗细乃从指节到指尖。可你这伤口明显是逆行,逆行本就不易操作,况且你这是指尖。”
“成伤方式暴露无遗,你便是想栽赃他,这血应该抹在他甲缝,而不是袖口。”
夏辰安脸色青钝,眸子闪动。
许襄君瞧他稚嫩的脸:“还有,我教过你诬告他人?”
此话一出,夏辰安不自觉屏息,面呈愧疚却始终抬头与她对视,直面不避。
“教你的君子坦荡去哪了,身为皇子、主子,却对奴才这般小性污蔑,辱不辱你身份。日后离宫开府,你再使这等粗劣下作手段,可有人心悦臣服予你!”
他脸色愈发难看,咬了唇。
“再说他身份,今日便是太子见了,也未必有你这般狂恣敢轻易挑衅他。针对人前,可有察明自己能否承受对方予你的反手?不明‘敌情’贸然出手,害死的只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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