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辰安垂颈点头:“是。”
许襄君起身,眼下伸节栀子色衣袖,她扶住白衡臂膀出船。
踩着船梯上岸,盛松便按她眼色将船撑到水中央,自此收了桨,船在水面上任意漂流。
许襄君曳着裙角走到顾元菱身边,她身旁小年纪的女子放下手中物什,朝她屈身见礼:“拜见宸娘娘。”
许襄君信手让人起身:“怎么今日来折纸物?前些时日忌日不是过了么,这又是?”
小女子面上愁深,隽眉微蹙,一袭粉裙被阵细风扬起。
顾元菱将人拉到身侧,清冷道:“宣邑,折自己的,心要诚,我同宸妃喝盏茶。”
宣邑公主伸手揪住顾元菱衣袖,目光警惕扫看四下,怯生生道:“母妃,我一人在这里怕,您陪我。”
大抵是她在宫内名声不算太好,且与顾元菱‘有过节’,宣邑在护她。
许襄君抿笑,一动不动看着。
顾元菱握住宣邑的手:“好生地折,半个时辰我们便回宫,天阴了许是有雨。”
宣邑张口,顾元菱已经将的手递给银丝。
许襄君含笑走近,两步阔到顾元菱身侧,一同朝路那边的凉亭走。
许襄君头句话便清笑:“怎么都觉得我们不睦,实际我们交情甚笃,是不是。”
顾元菱凝眸:“不熟。”脚下提了半步速。
许襄君笑着跟上。
刚进小亭,顾元菱冷飕飕对她:“你找我就没好事,直说吧。”
许襄君贴近,娇嗔笑说:“哪里!我们八岁相识,至今十几载,宫里就你我心心相印。”
她顺着顾元菱目不转睛看向宣邑,温温言:“今日是我寻你还是你寻我,你清楚。”
顾元菱拧眉:“你这性子惯是我最讨厌的。明明是宣邑昨夜梦到李婕妤,思母今日才来祭拜。”
许襄君半个笑从盏边剖露:“这七年,你每年就在李婕妤忌日出门,一场梦能让你出门?”
她才不信。
顾元菱冷声:“跟你这种人处一起没意思,没秘密,日日心思这般细累不累。”
一眼便忖度人心。
许襄君挑眉:“因为我你过了七年与世无争的日子,不好?没良心。七年了,这是你我第一盏茶,倒有些想了。”
七年前她离开顾元菱殿,宣邑公主送进门后,顾元菱便彻底闭殿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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