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在小案另一侧坐下,将带来书册翻开。
直到午正许襄君方醒,朦胧瞧见一席青蓝服饰坐对面埋案执笔,人摇摇欲坠撑起身。
掀眼瞧她睡眼惺忪、额角散乱的发清笑,手上搁笔,伸手给她钩顺:“昨日有雨,晋王背书定然很晚,拖累你不得好眠,难为你了。”
“睡好了?为什么不去榻上。”他声音一如既往温煦,夹了几许这几年岁长更增的沉稳,让人无比安心。
许襄君侧面贴上他掌心,眸子轻愠怒意:“来了怎么不叫醒我。”
软臂撑着桌面,照着黎至面压下去:“你御前忙杂无空,我也有辰安那小崽子时刻盯着。就初一、十五能见,为何来迟!”
瞧眼时辰,许襄君心口一疼,可惜这半日光景。
黎至抚住她腮晕潮红的面颊,颈子微垂便吻上她唇角,舌尖勾了勾浅尝即止。
甘甜却萦绕心头久久回味,神色当即黏她身上。
许襄君嗔言:“什么要紧事能占了我半日,说!”
十分不满他来晚。
娇俏声音一如既往绵甜,黎至狭长眸子露笑,勾唇:“娘娘这是要审我?”
覆面又将她唇咬了咬,叼在齿间:“奴才说了迟来因由,便是要娘娘好好解释了。”
许襄君轻微气喘,闻他这话有异,转眸未及思考,黎至一臂将她提起来。
隔着小案狠狠摁住她腰窝:“陛下昨夜呕血不止直接晕在案上,佘御医方诊出陛下这两年不是过劳体虚之症,是中毒。”
“太医院连夜三十名御医轮番诊治,均说下毒者心思缜密,各色伤及脏腑的毒都下过,是量少积压而至。”
黎至从唇缓缓吻到她颈侧,气吁间他定声:“与你有关吗?”
许襄君颈项颤栗,腰腹渐麻,喘息嘤声脱口:“我哪里有这样通天本事,陛下面前多的是人,我焉能下手。”
后腰他的掌心好烫,许襄君觉得烧的慌。
黎至圈紧她腰,许襄君小腹被案硌得刺疼:“让我查?”温声降了几许。
后腰臂膀一托,直接抱许襄君侧坐上小案,书册撞落地连响几声,声声都颤着人心。
黎至两手将人按在怀中,贴近她耳廓:“佘御医说若不是陛下这次呕血,各处脏腑一起出现衰竭之象,难诊出是毒。下毒之人极其小心,且用毒刁钻,量不大但持续时间长,故而御前无一人察觉,陛下就这样被人下了好几年的毒。”
“宫内现下要彻查毒源,你说清楚了我好办,是不是你。”
明明是问,他却像有几分笃定般,顺而在恼怒她行事不相商。
许襄君因细声震耳酥软一路至腰,闷着不言未辩驳,黎至惩戒性质的一口咬上她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