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干部们,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开始用手帕袖口擦着眼角。
水琅也拿手帕擦了擦眼泪。
抬头看到用手帕捂着脸哭的孙澄,哭到眼睛红肿的蔡珍。
本来是想说出来她们的身份,但她们一再拒绝,表示只要站在一边看着就很满足了,只能作罢。
“这十二万,一平方补贴4块钱,你们自己家里面积多大,在我们勘察测量的时候都已经统计过了,按照自己家里面积来登记,钱已经到区里了,现在登记完,提交上去后,明天就可以直接去街道居委领钱。”
平安里的居民再一次屏住呼吸,瞬间想到自己家面积,三十平方一百二十块钱,假设有五十平方,就有两百块钱了!
两百块!
他们攒几年都攒不到的钱!
平安里居民顿时激动不已。
“国家万岁!”
不知道谁带头喊了一句,现场顿时沸腾起来:
“国家万岁!!!”
“水干部!!!”
“国家万岁!!!”
白鸽飞扬,阳光照进了平安里每一栋楼,每一户人家,每一位居民心里。
一层层,一户户搬空,人暂时挪到了郊外与劳动改造班的宿舍。
施工队的人也暂时在里弄边缘搭起了临时帐篷。
手脚架搭在了外墙上,安全帽戴在了每一个经过蜕变的小伙子头上,挥着大锤,拿着铲子,铲掉潮湿发霉的墙漆,进入拆旧阶段。
在平安里施工队忙碌的过程中,1977年10月21日,人民日报头条:高等学校招生进行重大改革!
高考恢复了。
天亮了。
水琅起床站在天井里刷牙,一回头就看到周卉坐在轮椅上发愣,“大姐,你有心事?”
没回应。
“大姐?”
“啊?”周卉醒过神来,看着水琅,“怎么了?早餐我已经买回来了,就在桌子上,饿了吧,快吃,有你喜欢吃的豆腐脑。”
水琅:“……”
拖了把椅子坐下来。
“大姐,你是谈恋爱了吗?”
周卉一愣,随即脸变得通红,“水、水琅,你在开什么玩笑呀,怎么可能,我这辈子哪里还会有那样的心思!”
“那你怎么一直在发呆,心事重重的样子。”水琅好奇看着周卉,“有事你说出来,一个人发呆多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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