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脸上反而起了血色,看着比刚开始红润了一些,精神也好了很多。
宋禧怕他气上头,直接从床上跳起来打她,挑衅的话该说的不该说的她已经都说了,也就不敢再多呆,赶紧溜了。
在回去的路上,她在想:
这么一折腾,他这感冒,应该是要大好了。
大夫,不光要会治标,还得要学会治本啊。
她心情甚佳,进屋时嘴里不仅哼着歌,连落脚都卡着点。
方谊叉着腰站在堂屋的中央等着她。
宋禧注意到她脸色不对,歌听了脚也不跳了,规规矩矩走到她面前站好。
像个准备乖乖挨训的小朋友。
“你去哪儿了?”
“复诊去了。”
方谊刚想说她骗人,但转念一想,好像确实“复诊”这个说法也没什么错。
“你见到他了?”
方谊也不想绕什么弯子,直截了当地把这事给她点破了。
“这么多年没变,他倒是还这么虚。”
方谊冷笑了一声,话里的嫌弃满得都快扑到宋禧脸上了。
其实他现在硬朗多了。?
他身上的体温和触感似乎还停留在她的掌心。
他的肩头圆润饱满,肌肉紧实有力,和之前瘦弱的小身板相比——
现在明显就是一副健康的成年男性的身体。
“发什么呆呢?!”
方谊在那一通输出,结果一回头,发现宋禧正看着自己的手心,呆呆的不知道想什么想出了神。
“啊?”宋禧拿冰凉的掌心盖住自己烫得快烧起来的脸,“没,就太冷了,冻晃神了。”
宋禧每次一撒谎就不敢跟方谊有视线接触,她一边嚷着冷一边埋头进了屋。
“你一天往隔壁跑几趟,有没有跟他们说,让他们管好自己的鸡?”
这天又黑了,方谊一想到今早上那只挨千刀的鸡,心里就冒出一股无名火。
它要天天这么打鸣,她可能不出两天,人不缺觉猝死也要被气死了。
“呃……”
宋禧是真的没想到这茬,而且来来去去这几次,她也确实没见到鸡。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只每天凌晨准点打鸣,打完一轮又打一轮的“大祸害”——
应该就是宋富贵儿吧。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顶着她的姓,也算是她半个儿。
之前不知道的时候还可以私底下咒骂两句,但现在既然知道了,再骂,多少就有些不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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