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梁蔚顾不上看帅哥了。
被领着进去后,捉住她弟就是一巴掌,夹杂着她骂人的一系列国粹输出。
柏冬至拦都拦不住。
她站在旁边,先是跟人民警了解了下情况,说是几个孩子晚上在外面闲逛,不知道抽什么风去跟小姑娘搭讪,小姑娘对象回来一看,那手都搭在肩上了,年轻人火气重,说不了几句话就开始动手,搞到派出所一问,人均不满十八。
民警都嫌头疼,这年头的孩子,一个比一个能惹事。
现在那一伙闹事的都是这边,柏冬至她们算是来得早的家属,还有几波在路上呢。
柏冬至这才过去拉了拉梁蔚,一见人眼睛都红了半圈,她忙拍着背给她顺气。
她说不来这是小事,别跟孩子计较这种话。
今儿闹的要是她亲弟,柏冬至下手比梁蔚还狠。
她带着梁蔚到一边坐了会,等着别家大人来。
派出所的灯白晃晃的,挂在天花板上,把什么都找的清楚,这会算得上安静,大家说话也都小小声的,毕竟时间也不早了。
柏冬至困意泛起来点,她有些近视,脑子不太清醒的时候,看东西更花,她看见有人从旁边过来,估计是家属来了,脸吗,她没仔细看,只瞥见个大致轮廓,有几分眼熟。
那天其实很平常,不算太冷的天,小事发生了一大堆可也算不上多惊心动魄,进局子捞人这种事柏冬至以前干的不少,至于生日,每年都过,每年都开心,那已经成为一种规模范式,成为那一个时点的惯例,所以,那一天在八点之前,对柏冬至来说,都是很平常的。
这样平常的一天,她跟舒闻重逢了,地点真的不算好,时间好像也不是很合适。
说不清是谁先看见的谁,梁蔚看见有人进来站起了身,柏冬至稀疏的困意散去,随着她站起来,她起先低着头,看人只看一半,两个男人在平静的夜里走了进来,她侧开身子,就和他们对个正着。
看见舒闻的第一眼,柏冬至想,他果然还是很怕冷啊,裹着厚厚的外套,针织围巾帽子都齐全,双手插在口袋里,黑色长裤把脚踝盖的严严实实。
对了,那个帽子还是她送给舒闻的。
那年柏冬至还笑他,从遥远的云南来到北京,受不了那冷天,出门就冻得直往衣服里缩,隔得距离远点,脸都看不清,就差把眼睛也没入围巾里了。
现在也依然这样,她只看得见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那双眼里,带着明显的错愕。
原本隔着几千公里的两个人,重逢在遥远的城市里,缘分可真奇妙。
柏冬至总觉得时间都过去很久,她眼看着舒闻从惊异到平静,等到梁蔚碰她胳膊的时候,她才能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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