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怪有意思的,正经的男女朋友,却见不得光。
直到他们分开,这事都没有多少人知道。
往外面一说,柏冬至和舒闻还是不沾情爱的怪人。
舒闻在派出所外面透了会气,外面路灯不是特别的亮,光源强点的地方,不知道是什么物质飘来飘去,围着那一块转不停,人影投在路灯旁边,黑漆漆一片,看不出什么形来。
这片人行道上的砖块不太平整,东翘西凸的,舒闻脚踩在上面,一边下去了,一边又起来。
他好像真的很无聊,几块砖都玩的不亦乐乎。
柏冬至从派出所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他个子很高,足足比她高一个头,仪态又好,走哪背都是挺的直直的,看着很有精神气。
以前余音巷那些爷爷奶奶总说舒闻这人周正的很,性子正,长的也正,看着就是个好孩子,每回柏冬至听见这话,都跟人说上半天,夸他们眼光好。
他是个好人的,真的。
柏冬至朝他那边走过去,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要打个招呼吗,说什么好呢,你刚才在里面说了不认识的,现在又是干什么呢。
她好像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哪哪都变得不像话。
搁在以前的柏冬至身上,要说要留都是干脆的,哪要纠结那么久。
干巴巴的,柏冬至隔着点距离,跟他说了声,“好久不见。”
经典又不俗套的重逢话术。
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佳表达了。
舒闻依然踩着砖,可他扭过来身子对着柏冬至,勉强扬了扬头,把眼睛鼻子露出来。
他勾了下唇,就像是普通朋友打招呼一样,淡淡说了句:“好久不见。”
他的下一句话隔了两三秒就蹦出来。
“生日快乐啊,柏老板。”
其实他还想问更多,今年你过的还好吗,你的朋友们是不是还像往年一样,早早就送给你生日祝福了,你有收到特别中意的礼物吗,今年还没有看过雪,是不是很遗憾。
可是他都问不出来,因为没有那个资格和立场。
这时候要是个稍微坏一点,或者嘴损一点的人会是什么样。
他会想,你不是说跟我不认识吗,那为什么现在又来跟我搭话,就当作不认识好了,我们都分手那么多年了,也没有多说几句话的必要。
是你先说不认识的,所以我嘴坏一点,脾气差一点也没关系的。
可舒闻偏偏不是这样,他和声和气的跟柏冬至说话,和当年一样,一点区别都没有,他还记得今天是她的生日,诚心诚意的祝福她一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