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某些念头,就再也藏不下去了。
他终究要直视自己的内心。
柏冬至没有抬头看他,自然也看不见那藏得一点都不好的期待。
她有点冷,寒风扑在她脸上,即使裹了好几层衣服,还觉得冷气蔓延在身体周围。
她吸了吸鼻子,一边想着,天可真冷,一边点了点头。
“是。”
“我要结婚了。”
胆小鬼。
骗子。
她一点都不真诚了,为了骗舒闻,骗自己。
他问一句,她就把所有的可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说没有,然后呢,和她过往的爱人在这座城市里会发生什么,破镜重圆,当作以前的事情都不存在吗。
可她还记得的,先退出的人是她,她一点都不想面对那个虚伪怯懦的柏冬至,她高喊着爱胜过一切,却又为现实低了头。
那真的让她觉得,她很不堪。
人总会为自己找理由和退路。
索性把所有的可能都斩断好了。
她说完后,舒闻眼里的光一点点的淡下去了,路灯的质量不太好啊,怎么都不明亮呢。
“那,新婚快乐,柏老板。”
他一如既往,称呼她为柏老板。
事情处理的差不多,梁蔚和陈源训着自家孩子,几番道歉,赔点医药费,这事也就算过去,几家大人都还是讲道理,觉得自家孩子都有错,也不多折腾什么。
这样也算不打不相识,陈源和梁蔚和顺带聊了几句天,他们从派出所出来,见着的就是那两人站在风口,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瞧着也没在说话的样子。
那气氛,总有些古怪的。
梁蔚忍不住问了陈源一声:“他们,真的不认识吗?”这都明摆着的事了,梁蔚心想着,能不能从别人那套点消息出来。
她算盘打得不对,陈源也正迷糊着,直接跟她摇摇头:“这我也不清楚啊。”
怪哉。
柏冬至跟着梁蔚上了车,连带梁蔚她弟一起。
这小子惹了祸,还是被打的那一方,鼻青脸肿的,梁蔚也不给人送医院,回了民宿找点药涂,叫他长点记性。
他倒是个不安生的,一双眼睛在柏冬至身上盯了几转,巴巴凑上前去赔上笑脸,“姐姐,你长得好漂亮啊。”
梁蔚想把人直接丢大马路上,这小混蛋是真不会看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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