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哂,像嘲弄别人,也像嘲弄他自己。
“言梓,你不一样。”
“能让我处心?积虑、费尽心?思的只?有你一个。”
“你是真正?的加害者。”
一字字,一句句,疯狂动摇她的心?思,就像有人举着巨大的摆锤,砸向她心?中那个名为理智的堤坝。
砰。
坚固的围墙被砸成碎片,四散分裂,胡乱迸溅。
千里嗡鸣,大水冲淹。
她的心?思随之颤晃,摇摇摆摆,几近坍塌到一无所有,她蓦然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徒劳地张张唇瓣,“我没有加害你的意思。”
盛淮却目光凿凿。
他捻熄了抽到半根的烟蒂,顺着烟尾往下按,压弯了半根,却看也不看,只?看她,半眯眼睛,忽而轻笑。
一改刚刚的谈话氛围,回到笑意横生的轻松模样。
“这不重要。”
他起身?,打开遥控展柜,从里面拿出?来一样东西,丢给?她。
红丝绒色小方盒,上面坠着白金色蝴蝶结。
言梓隐隐猜到是什?么,没敢碰,讷讷问,“这是什?么?”
“补偿。”
盛淮言简意赅,“你对我。”
“打开看看。”
她手指微颤,却还是拿起来那枚小方盒,打开。
一枚戒指。
上面镶着颗不止两克拉的璀璨钻石,在室内阳光下闪闪发亮。
眩目、华贵。
还烫手。
她抬头?,日光顺着她饱满的额头?往下淌,恰好被浓翘睫扉拦住,疏疏密密地钻入眼底,铺上一层浅墨色,也衬得?她神情复杂。
唇瓣蠕动,想说什?么。
盛淮懒洋洋打断,“你送我一枚,这补偿不够。”
“收下这枚,还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