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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的父母眼里只有她弟弟还有家族的事业,对她并不是很上心。
我把她带在了身边。
我一刻也不敢离开她,我怕她想不开。
可百密也有一疏。
暗处有虫子伺机咬你,除非拍死它,不然躲也躲不掉的。
我早该知道梁妤是个毒虫,不除就危害到我的苏清。
苏清26岁生日前夕,再次被梁妤哄骗了出去。
理由是梁妤要离开这座城市了,想最后见一面苏清。
她说的动听,想最后见一面她「曾经最好的朋友」。
这次不是什么高档餐厅,而是她的家。
一个人几乎已经搬空的老旧小区。
她亲手做饭给苏清吃,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自己因为生病的父亲欠下了很多贷款。
事实是她父亲早死了,根本没有什么病。
她问苏清借500万,是的,这次涨到了500万。
她双眼猩红地求苏清,只要这500万就离开这座城市再也不回来了。
苏清拒绝。
她也终于暴露了本来的面目。
她叫来了她的帮手刘则。
刘则表面上是法官,内质已经黑透了。
他和梁妤狼狈为奸互相利用,菲律宾那个绑架案也有他的间接参与。
在梁妤的房间里,我的苏清遭受了第三次伤害。
她的人生好不容易透进一点光亮,被再次磨灭。
梁妤拍下了她的视频,放她回去考虑三天。
可我的苏清哪里还会在考虑了,她已经在琢磨着怎么去死了。
那天我一直以为她在家里。
下午给她发的信息都没回,我以为她在睡觉。
因为她经常成宿睡不着,白天熬不住了昏睡过去。
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说她在外面散步。
我一下子就警觉了起来。
我问她在哪。
电话里的女孩突然笑了,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对我笑过了。
她说要我去找她。
我在街角找到她的时候,她正蹲在路边发呆。
裤管空空的,脚踝细细的。
她没穿袜子,脚上踩着一双拖鞋。
我把自己的鞋脱下来给她穿,我把她的手攥紧放到我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