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晚也把这些不知道讲文明、讲卫生的牛,通通刨成牛肉卷,烫火锅,吃上三五年!
他暗暗发誓。
周三对这些,早已习以为常。
为了尽快打扫好卫生,顺手从他身边将半边陶罐拿走,当成水瓢,找来脏兮兮的木桶,将牛尿往桶里舀。
干湿分离后,‘瓢’放地上,桶拎一边。又开始熟悉的扒牛粪业务。
脚上的尿热意浓重,从脚掌底灼烧到脑后跟,完全无法忽略。
早就被冲水马桶娇惯坏了的李凭,已经双目痴呆、魂飞天外:“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过下去的必要?”
不如一死了之!
赌一把!
赢了大保健,输了来生见!男人不能怂!更不能在牛棚憋屈等死!
他将剩下的九花玉露丸直接塞入口中,囫囵吞下:就当被牛尿浸泡的那个李凭,已经服毒自杀!
要留清白在人间!
药丸硬又大,原始私人作坊,野路子配方,无证经营,纯手工搓揉,没有糖衣加身,噎人。
快噎死了!我为什么不嚼一嚼?!
李凭手指滑动,抓起身旁的陶罐,里面底部还有两口液体,看都来不及看,直接灌入口中,好歹将药丸吞了下去。清晰感受着它将吼管撑的鼓囔囔,一路顺着食道,滑落胃里。
这些不靠谱的东西!都是三五产品!
他捂着脖子,咳咳的泪眼汪汪:“咦,怎么有种啤酒味?”
难道,我已经死后穿越回来了??
紧接着就又听‘噗嗤’几声,另一头没拉屎,也没撒尿的善良好牛,连着放了几个响屁,将李凭震回过神。
他茫然的目光,落在牛槽旁边的那半边陶罐上,忽觉不对。
猛然看向自己身边,双眸渐渐睁大、再睁大。
周三恰好走过来,伸手拎起桶,将半边陶罐一起带走:“这个脏了,我去刷一下,回来还能用。”
李凭从心底涌起一阵恐惧:刷……刷?为什么要刷!?
接着他就看见,周三将桶里的液体直接泼到外面的牛粪堆上。他一手空瓦罐,一手空桶,往水边去。
李凭:“……”这什么意思?
仿佛明白,又抵死不想明白,他弹簧般蹦跳起来,快步跑出几步,捂着胃,掐着喉咙,对着外面空地就呜啦啦呕吐起来!
握了个大草!这操蛋的世界!这些该死的牛!什么狗屁事……用心险恶的周三!
一起毁灭吧!
”呕——“
然而,就算他把胃袋吐空,他还是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被污染了。
从内到外,充斥着‘啤酒味’,已经不干净了!再也洗不干净了!
勤快的周三,已经手脚麻利走回来。手中提着刷好的桶,桶里放着洗干净的陶罐,将东西一一归置好。
发现放在牛槽上的另外半块陶罐里还有些清水,正好有些累,一口喝干净,用袖子一抹嘴:“咦,怎么好像有股香味?”
算了,他懒得多想。至接将其和另外半边瓦罐放一起,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