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经常有一个写着“我在大嘤很想你”的牌子出现在我面前。
而且那个举牌子的人,我越看越眼熟。
他身上的衣服,怎么那么像一件文物?
他说,是的,没错,他就是被嘤国强盗掳走的错金银铜翼虎。
他说,他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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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开始的我还十分不信。
现在的我依旧使劲揉着眼睛,不信,坚决不信。
我二十八芳龄,大好韶华,我的阅历只敢让自己相信,我是撞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低头,我装看不见。
啊啊啊这几天一直跟着我的那团模模糊糊的东西,怎么直接举着牌子站到我面前了,还发出一声幽怨的叹息?
“姑娘,在下真乃百年前被大嘤一干粗鄙无耻之徒,抢掳至此处的错金银铜翼虎。”
“我被困在异国已久,望姑娘能助我早日回故土。”
嗯?声音这么好听,长得还这么好看?
我手指缝露出两个眼睛。
“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
他负手而立,一双眸子里有着浓浓的哀愁和迷茫。
“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姑娘,你可否帮帮我?”
早用美貌示人不就完了,每天装什么神弄什么鬼,害我一直疑神疑鬼。
这是他这些天来,第一次化为实体。
我看着他英俊的眉眼,连连表示,帮帮帮,绝对帮。
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已经不是单纯的二八年华小女孩了。
在周围外国人侧目,本国同胞嫌丢脸的情景下,我面色绯红地带着要跟我回家的俊俏公子往地铁站外走。
然后,在他不注意的时候,眼疾手快往他身上拍了张符。
没拍上。
我又拍。
还没拍上。
“姑娘……”
他手一抬,我立即抱头。
“我招我招我全都招,家里的行当我是一点没沾手啊,你要找找我爷爷去,冤有头债有主啊啊啊!”
“姑娘真是性情中人,孝死你爷爷了。”
……其他都好,就是说话不怎么好听。
我清澈又愚蠢地仰头看他:“你真不是阿飘?”
他又开始说话不中听了:“姑娘实乃非常之人,宁可怀疑在下是何物种,也不相信是自己符纸画错了。”
我一个白眼,那还用说,我画符可是被爷爷耳提面命狠盯着学会的,吃过不少苦头,自然有用。
看我眼神实在狐疑,他只能再次向我保证,活像一个无辜又无助的孩子。
是不是可以慢慢验证,但是——
只听“biu”的一声,我心口被重重击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