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嘟嘟囔囔:“你又没上一回的记忆,你怎么就知道那个你一定会管我……”
想起上一世最后一次见面时白涧宗冷漠的面孔,心脏还会隐隐刺痛。
燕折:“你对我特别冷漠,特别绝情,我都说了燕颢不安好心,你还要跟他结婚……”
白涧宗:“我对你热情点,好坐实你插足他人婚姻的事实?”
燕折:“……”
有点道理,但他就是不爽。
白涧宗冷冷道:“以后长点脑子,遇到麻烦事先告诉我,别赴这种莫名其妙的邀约。”
“哦。”
十五六岁的燕折被二十四五的白涧宗说教,可能会很乖地听话,但二十二岁的燕折再被身为伴侣的白涧宗教训,多少有点“尊严受损”。
燕折找准时机啃上白涧宗的嘴,白涧宗下意识别住他肩膀往一侧躲闪,而燕折早有预料,顺着力道啃了白涧宗一脸口水,留下了两道淡淡的牙印。
“……燕折。”白涧宗心平气和道,“除了脑子,也长点心理年纪。”
“年轻多好啊,我们中和中和就是最配的!”
啃完燕折就舒服了,靠在白涧宗怀里安静下来:“原来上一个和你做交易的人也是我啊。”
燕折指的是自己在燕驰明六十大寿重生那天,因怕被白涧宗折磨脱口而出的交易“我帮你找到妈妈,你也要帮我离开燕家”。
说这句话的时候,距离性情大变已经没多少时间了,那时候的燕折昏昏沉沉的,只觉得每天醒来的时间越来越少,梦越来越多。
他好像短暂地想起过被囚禁的四年记忆,在最后一次和白涧宗见面时提出了这个要求。
然而,没等继续,燕折就彻底“睡”过去了,再醒来已经是四年以后。
“那时候你性格已经变了。”白涧宗冷淡道,“我和正常的你最后一次见面,应该是你写小纸条的那次。”
燕折一愣,好像是的。
他写过一张纸条,是十八岁的生日愿望,想跟白涧宗讨一个吻。
他就是故意的,他知道这张纸条大概率会被白涧宗看到,他想试探白涧宗的反应。但后面一两次的短暂接触,白涧宗看他的眼神都不怎么友好,彼时还有些伤心,觉得是白涧宗不喜欢自己。
“我之前还以为,是燕颢和你做的交易。”
白涧宗:“那他不可能活到今天。”
燕折在白涧宗这里确实一直有优待的。
换做别人刚说完“我可以帮你找到母亲”这种话,又立刻一副我不知情、我什么都没说过的态度,早就被白涧宗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