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折难过的情绪散了大半,还有些乐。
白涧宗宁愿帮他洗澡,也不愿意让不洗澡的他上床睡觉,真的是……
因为刚掉过眼泪,燕折眼周还红红的,犯贱也看不太出来,显得很无辜。
他说:“一只手,脱不了。”
白涧宗看着燕折的裤腰,深吸口气问:“你上辈子…几月死的?”
燕折:“十一月?”
白涧宗脸色青了点,就算算上上辈子和这辈子重复的时间,燕折心理上也才刚成年不久!
夸张点说,放古代他都能给燕折当爹了。
燕折不明所以:“怎么了?”
白涧宗用拐杖勾掉燕折的裤子,然后又打开花洒以十分潦草的手法把燕折浇了个透。
燕折嚷嚷:“短|裤还没脱呢!”
白涧宗:“……”
短|裤较紧,不好直接勾下,白涧宗只能借拐杖的力道把燕折勾近,然后手动褪|去,眼神一直平视。
奈何某个笨东西还没眼色:“你在脱|我裤子,为什么盯着我的胸看?”
白涧宗绷了下牙:“我哪都没看!”
“哦。”燕折问,“你是不是够不到我的上衣?”
白涧宗:“抽屉里有剪刀,自己拿剪刀剪掉——”
话音刚落,燕折就一屁|股坐在了他腿上:“剪掉也太浪费了,还是脱吧。”
并且贴心地补充道:“我坐着你就可以够到了。”
“……”
白涧宗轻吐口气,拿掉挂在燕折脖子上的绷带,再慢慢抽出燕折的手臂。偏偏燕折还不老实,时不时就因为痒了而扭动身体。
“再动给你绑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燕折一边乖乖被洗澡,一边问:“我前两个礼拜看到一个新闻,说是一对情侣在家里玩捆绑play结果着火了,结果那个1丢下0跑了,消防员来救人时那个0对着记者大哭特哭,控诉1的渣——你看过吗?”
白涧宗语气很不好:“没看过。”
“哦。”燕折单手抱住白涧宗的脖子,“你身上都湿了,不跟我一起洗吗?”
“不——”
燕折直接堵住了白涧宗即将拒绝的嘴,趁着张嘴说话的空隙钻进舌头,热烈地吻着。
从所有记忆归来后他就想这么做了。
原来没什么这个世界的燕折。
都是他。
被白涧宗特殊对待的,从上辈子到这辈子,从曾经到现在,都只有他一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