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了什么,却不打算去细想。
终于都结束了。
结束就好。
白涧宗的怀抱很热,燕折原本被雨水浇得冰冷的身体也跟着烫起来。
“关于你在戒指里装定位——还是狗用的定位这件事。”燕折闷头伸手,“你得给我写一千字检讨。”
白涧宗:“好。”
答应这么爽快?
燕折咕哝道:“我要跟你一起去治腿。”
白涧宗:“嗯。”
燕折问:“是哪个国家来着?”
白涧宗回答了。
燕折道:“那你得放下工作,陪我在那儿玩几天——不,半个月。”
白涧宗没有犹豫:“好。”
看白涧宗这会儿这么顺着自己,燕折有些飘飘然了:“你再立个遗嘱吧,继承人是我。”
“这么盼我死?”
“你上辈子的遗嘱继承人还是燕颢呢!”燕折越想越委屈,两辈子都被燕颢占了四年,要不然他何必受这么多苦!
“我不管,你得给我立个。”
“嗯。现在叫律师,但至少两小时后才能到,还要准备文件。”
“倒也不用这么快……”
窗户隔绝了外面的冷意,黑色车辆背对荒凉的工地,朝着霓虹之下的市中心疾驰,好像也带着燕折远离了上一辈子的结局。
大雨逐渐停下,地上的积水缓缓淌进下水道。
夜色渐深,离天明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