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总公司还去联系过了发布视频的博主?”沈愿宁问。
季焰远点点头,“对方根本不回复,这时候他当然不会有任何回应,人家又不傻,提供了入住时间不就等于暴露了自己的信息。”
在目前的舆论风向下,尽管s酒店已进行内部彻查了每个环节以自证清白,但此时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都要沦为网友攻击的对象。
迟俊扬饭没吃几口,眼看沈愿宁一杯接一杯地喝,他忍不住在桌子下偷偷踢了踢季焰远。
见他没反应,迟俊扬才想起季焰远根本感觉不到,踢了也是白踢,便只好作罢。
“皮皮,你能不能稍微慢点儿喝?这可是喝一瓶少一瓶的酒。”季焰远虽然没接收到迟俊扬的暗示,却也同样替沈愿宁担心,“一会儿要去干嘛?怎么还需要喝酒壮胆?”
沈愿宁白了他一眼,“别想套我的话啊。”
一瓶红酒见底,两个人确实谁也没从沈愿宁嘴里撬出话。
沈愿宁也已经进入微醺状态,她摇晃着杯底最后一点红酒,“你俩再忍一会儿,喝完我就走。”
“不急,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迟俊扬伸了个懒腰,转过头问旁边的季焰远,“她是不是还因为那个残废的事儿没跟姑姑和好啊?”
季焰远皱皱眉头,“你能不能别叫这么难听?”
“那你说怎么叫?”迟俊扬的视线移向了季焰远的腿,“要不就瘫子?”
“……”季焰远的脸色只是更差了。
“你要是不满意,我可以换几个。”迟俊扬掰着手指头给季焰远列举,“瘸腿的、残疾人、截瘫患者、行动不便者、残障人士,哪个你爱听?”
季焰远气得抿了抿唇,“……随便。”
“你看,不是都一样么?也不知道你矫情什么。”迟俊扬耸耸肩。
沈愿宁这次也站在迟俊扬这边,“就是啊,反正你都不喜欢,还计较叫什么干嘛?”
作为这桌上唯一一个残疾人,季焰远跟她俩说不清道理,硬要掰扯下去反倒像我弱我有理的架势。
想不到这种时候,季焰远忽然有了“要是安子言也在就好了”的想法。但根据他所了解到的安子言来看,真要有什么争辩,安子言也一定是向着沈愿宁那一边,想来有他没他没什么区别。
季焰远向后转了转轮椅移了出来,他这才看见自己的左脚歪斜着几乎要掉下踏板,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俩谁刚才踢我来着?”
“我可没有。”沈愿宁摇头。
迟俊扬顺着季焰远的视线瞟过去,赶紧跟在沈愿宁后面否认道:“……我也没有。怎么了?你怎么知道我俩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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