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厄斯真是服了。
他早知道诺南不靠谱,没想到他连床上这点屁事也不靠谱!
他可是认真和诺南取经了“如何让雌虫爽”“蜻蜓种雌虫体内爽点”等各类技术!
怎么会这样!!!
“提么,我们……”
提姆站起来,走到柏厄斯面前,拧着他的脑瓜子怼到墙边。
“站好。”提姆冷静道:“希望‘爱情合欢’没把你的脑子烧坏。”
(二十三)
提姆是个有道德的长辈。
他不希望“和雌虫做过”成为柏厄斯未来婚恋的污点。所以后续“替换期”易感不得不去打吊水,面对医生的询问,他半个字都没说。
禅元因此听都没听说过这回事。
柏厄斯观察一天后,快活跑来给提姆鞍前马后,照顾提姆渡过整个“替换期”。他面壁思过一晚上精神充沛,已经想明白自己和提姆的关系,每日准备提姆爱吃的饮食,用软布沾水照顾提姆新换出来的感受器与头发。
提姆稍头疼起来,柏厄斯就掏出准备好的清亮软膏,用手指帮提姆按揉穴位缓解疼痛。
“提么,我帮你梳头吧。”
替换期的旧发会等新发长出来后掉落。
偏偏有一部分顽固者,会和新发纠缠在一起。这也是多数蜻蜓种最苦恼的时候,他们要用宽齿梳先把头发梳顺,再用篦子把夹杂在里面的碎发和失去活性的感受器挑出来,给新长好的感受器留下空间。
提姆直接拒绝。
他喜欢力所能及,可又耐不住柏厄斯眼巴巴的眼神,用宽齿梳整理一遍后,允许小孩拿宽齿梳再梳两下,过过瘾。
“轻一点。”
柏厄斯还叫扑棱时,就是个力气极大的孩子。提姆不止一次看见他和弟弟支棱打架,两个小雌虫拳脚相对,把对方往死里打,满头是血,指甲缝隙里都是肉。
从那一刻开始,提姆便知道有些基因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
柏厄斯永远是恭俭良的孩子。
他生来就有凶性。
有些东西,你不给他,他反而会来劲,死死盯着,非要咬一口,咔吱咔吱咬断对手的骨头——哪怕自己浑身遍体鳞伤也不松口。
(二十四)
梳头,就这样成为柏厄斯与提姆最亲密的日常活动。
柏厄斯从最开始的宽齿梳,到篦子,再到后期洗头、吹干,全流程包揽。他总坐在提姆身后,动作轻柔,把座位与梳子上的旧发收纳在小袋子里,绝不叫提姆发现。
虽然柏厄斯猜测,提姆发现也懒得说。
但他享受这种偷偷摸摸,在禁忌边缘来回蹦跶的感觉。
他把那些旧发碎发一根一根整理好,用专门的无味柔顺剂清洗吹干,定期给它们做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