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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着枕头,认认真真的说道。
只是从始至终,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说到最后,我几乎有些想哭。
不是为了博取我哥的同情,是因为,我觉得羞耻。
铺天盖地的羞耻。
“沁沁,你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一只大手落在了我的头顶,像小时候那样,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从来没有想过,你能说出这样的话。在你和宋焰在一起后,我一直觉得,好像谈恋爱谈得脑袋全是泡泡。。。。。。”
我差点破涕为笑。
但是片刻的轻松后,我的心情越发沉重。
不可否认,在我过去的人生之中,我是非宋焰不可的。
但是现在,如果真的要问我喜欢他哪里,我回答不出来。
和宋焰吵架之后,他有一个多月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我并没有觉得有多难受,甚至还有些庆幸--没有他,我好像有更多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直到某一天,宋焰手里拿着一朵玫瑰花,堵在了我的下班的必经之路。
许久不见,他憔悴了不少。
见到我第一眼,他先是上下打量,而后不屑道:“看来这一个月,你过得很好啊。”
我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找我有事?”
“许沁,这么多年,你都没办法忘记我吧?”
宋焰忽然上前,慢慢抚弄我的头发,“就算你现在高高在上,要什么有什么,但是,你还是觉得,高中和我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是最快乐的,是吗?”
宋焰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让我不舒服。
“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下意识反驳。
“你忘了?因为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啊。”
宋焰的眼神逐渐冷下来,可是却又带着无限的讽刺和得意,他慢慢把嘴贴在我的耳朵,用只有我们两人跟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这么多年,我是第一个和你在厕所里搞的男人吧?许沁,你怎么能忘得掉我?”
模糊的记忆在一瞬间清晰无比,那充斥在口鼻的香烟的味道,酒精。。。。。。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了宋焰。
他被我推得后退了好几步,站定之后仍旧挂着轻佻的笑意,接着,他用大拇指碰了碰自己的嘴角,道,“你许沁本来就是个烂人,所以当然也喜欢我这种烂货。怎么,现在飞黄腾达,就忘本了?
劝你在我还看得上你的时候,马上和我结婚。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付闻樱知道自己的养女,在高中就和混混乱搞,会是什么心情,你猜,她会不会把你逐出家门?”
说完,他向我递来那一朵灰扑扑的玫瑰。
这一刻,看着他的脸,我不想去深究,自己到底是喜欢他哪一点。
我只知道,从现在开始,我绝不要再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