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执拗。
「吾妻见信如晤,
吾将启程,深夜难眠,故着此
书,聊表寸心。
吾知汝心忧,但吾自有吾之夙夜所向。吾向来不甘愿人下,亦不愿受那蛮族胁迫,故此
计虽为下策,亦为上策。
吾已召皇姐入宫,吾离开之时,若有奸人刻意为难,可托付皇姐事之。
皇贵妃一事并非吾愿,然则时间紧迫,无暇顾及,日后终将清算。
吾必将踏破檀必,领大军得胜归来。
勿念。」
然而这封信的最
后似是有些
反悔,又匆忙添上了一句:
「也不可全然不念,仍需稍念一二。」
傅南霜捂着胸口,片刻忽想起来什么,又抬手摸了摸额头。
所以刚才
段淞是真的来过了,并不是的她的幻觉?
而且他留下了这封信,难道是今晚趁着夜色就要偷偷带兵出城吗?
傅南霜顿生出一股想要出门追上去的冲动。他应该没走多远,现在叫人说不定还来得及。
可她又回想起段琉的话。
就算段淞真的想要偷偷跑出去,可他毕竟带着那么些
人,怎么可能不被人察觉呢?
她因此
稍放下心来,想来明早便能得到
他半路被人拦下的消息了,到
那时只怕还要忍受他的一番牢骚。
她回到
榻上,心跳依然如鼓雷,在耳边清晰可见,缓了许久却丝毫未能缓解,久久不能入眠。
眼看着窗外
已经出现了一丝天光,她才
实在挨不住身体的困倦,昏沉睡去。
可似是没有睡多久,她便又被一阵吵嚷声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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