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
勍答得毫无迟疑,应是早就打好了腹稿。
段淞虽平日里虽跟他不是那么对付,但自己当初决定
去西洲带兵,也确实是因为知道朝中有他,才能放心地离开。
而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内,也正是因为有他在朝中坐镇,才能让政事大都稳步运行。
他们吵归吵,但并没
什么真正的利益之争,吴相也确实是他为数不多可以
信赖的对象。
如今他突然说要走,自己自然是不能答应的。
&ldo;朕不准,回去歇两日吧,朕看你是这段日子累着了,也确实该给你放个假了。
段淞摆摆手,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可吴长
勍却似认准了死理,半点也不肯退让,&ldo;还望陛下恩准。
段淞一噎,瞪着眼睛盯着他,半天
才缓过气来。
&ldo;朕问你,你今年多大年纪?
&ldo;回陛下,臣如今四十有八。
吴长
勍拱手回道。
&ldo;你也知道你还不到五十呢,朝中三品以
上的大员,哪个不是四五十才熬上来的,人家冷相都快七十了,也从
未有过半点退隐的意思
,你说你年事已高
要乞骸,不觉得荒唐吗?
段淞被气得冷笑连连。
吴长
勍默然,良久,方缓缓抬起头
,语气之中,却蕴藏着一丝无奈的悲戚。
&ldo;陛下,臣如今已经不能再留在朝中了。
段淞听出了他的意有所指,用目光示意宫人内侍都退下,随即起身从
桌案后走出,站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