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轻宜胆子很小,做什么事情都畏手畏脚,仿佛没有他在身边就什么都做不成。
而且每次在他出门时,都会偷偷摸摸地跟在他的身后,像是个小跟班。
在那些时候,岑柏岩非但不厌烦,反而觉得他很可爱。
他喜欢轻宜那副窝囊胆小的样子,让他的心底总是能够滋生起一种强烈的怜爱感。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却满是讽刺。
轻宜原来只是为了让他不能成功进入军部,才每天赖着他,想要让他无法离开。
原因他找寻了很久,最后还是被轻宜给伤到了。
原来是轻宜喜欢的人也想要进入军部,所以他那样做,只是为了另一个人。
自己只不过是个牺牲品。
越是这样想着,岑柏岩的心底便越发愤怒。
看向轻宜的眼神中带着不加掩饰的鄙夷,而看见轻宜还眼泪汪汪地盯着自己时,更是忍不住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
“你最好别在这发骚,否则等我把你丢到外面,就不只是我一个人看你这副恶心模样了。”
那双浅色的瞳孔瑟缩一下,继而眼尾微微垂下,显得很可怜。
但岑柏岩却并不觉得他可怜。
按照轻宜这样的姿色,无论想要勾搭什么样的人,都不算是难事。
他现在来到自己的身边,无非还有其他的企图。
这一次,他不会再上当了。
察觉到轻宜还要说话,他没再给开口的机会,狠狠将人反手摁在了床上。
轻宜没有说话,乖顺地趴在床上,承受着他给自己打抑制剂。
浅绿色的液体注入他的身体,莹白的肩头很快发起了颤,脖颈也继而绷紧。
空气中的信息素终于停止了散发,岑柏岩也悄然松了口气,将人松开。
抑制剂的包装连带着针剂被扔进了垃圾桶,他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在关门的前一秒冷道:“把衣服穿好,十分钟内出来。”
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关上。
门外的岑柏岩脸色冰冷,大步走到走廊边,望着底下正在训练的队伍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刚才在房间内呼吸到的空气都排出去。
而房间内的轻宜在听见门被关上以后,却面无表情地坐起身来。
他摸了一下手臂上的针孔,感觉到身上轻松了不少。
后颈的抑制贴已经吸满了信息素,微微鼓起。
他将其撕下扔进垃圾桶,又重新在后颈上贴了一个。
做完这一切后,他整理完衣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