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宝扇便微探出身子,将游东君的手指,含在口中。
她柔软的舌,轻轻舔舐着游东君的伤口。
宛如山林之中,懵懂无知的小兽,在为受伤的同伴,抚轻伤痕。
游东君只觉得,自己的肌肤,被困在一处温暖湿润的巢穴里,被极尽柔软地安抚摆弄。
宝扇姿态轻柔,游东君稍微用力,便能将手指,从她口中抽出。
但这巢穴分外厉害,虽然不使些蛮横力气,强逼人留下。
但最是销魂美人乡。
越是缠绵悱恻,温柔缱绻之处,越是让人欲罢不能。
心一旦有了犹豫,便再无脱离的可能,只会越发泥足深陷,无转圜的可能。
宝扇并不吸吮,只轻轻碰着。偶尔不经意间,她几粒糯齿,会轻轻磕碰到游东君的指尖。
那触觉,并不生出痛意,只觉得被芬芳的丁香,兰花之流轻触了一瞬,一股子酥麻滋味,从指骨蔓延而上,遍布周身。
同时,柔和的白光萦绕在宝扇的伤口处,缓缓将血痕抚平。
游东君下颌紧绷,耳后传来灼热的烫意。
他想要抽身离开,但刚才,分明是他主动让宝扇用指尖血疗伤,如今却出尔反尔,难免让人非议。
游东君便只能强忍着,让宝扇如同猫儿般,品了又品。
最终松开时,宝扇眼眸中盈满水雾,唇角带着细微的银线,模样瞧着痴痴的。
游东君不去细看,只昂首朝着前面走去。
欢娘被封在瓦罐中,经顾潇潇带到了客栈。
随同送来的,还有软趴趴的皮囊,和一副完整的骨架。
欢娘的束缚被解开,听闻游东君询问,这皮囊和枯骨从何而来,她又为何缠上谭千帆,做一只相思鬼。
欢娘只道,她不懂什么相思鬼,只知道自己死后,执念过深,留恋人世不能离去。
欢娘言语之中声称,她不是要害谭千帆,是为了成全他们两个之间的缘分。
欢娘生前,是裁缝家的二女儿,生性沉默寡言,并不招人喜欢。
可有一日,欢娘往谭家送衣裳,遇到了这家的公子谭千帆。
谭千帆替弄脏了衣裳的欢娘解了围,又夸她生的清秀动人。
此后,欢娘时时来谭家送衣,在谭千帆的甜言蜜语之下,她自然沦落,和谭千帆成了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