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朝他贴近,“我们是夫妻。”
眼尾的红给他的冷傲读上了一层平时几乎不可见的妖艳色泽,而他脖颈、手背处的青筋更将隐忍诠释到了极致,让他整个人显得,十分性感。
这是一个在平时、外人绝对不会见到的顾季臣。
姜茉缓缓踮起脚,勾住了他的脖颈。
她的气息吐在他耳边。
在她说出那句“我想要你”后,他脑海中的最后一根弦,断了。
他将她按在沙发上,发狠地亲吻她,根本让人喘不过气。
又有闪电划过,伴随着雷声轰鸣,大雨倾盆而落。
又是一个雨夜。
大雨滂沱,却没有排山倒海的摧毁之势,反而像一场隐忍已久的润泽。花园里的埃克莱尔玫瑰鲜妍绽放,层层叠叠的花瓣柔软地舒张,露出娇嫩的花蕊,接受这场夏日甘霖的洗礼。
晶莹剔透的雨珠在花瓣上凝结,颤巍巍地停留却并不掉落。轻微的夜风吹拂,玫瑰在风雨中蹁跹摇曳,像是在谱写一支曼妙的舞蹈。
这是一个宁静而温柔的雨夜,就连雨水拍打在玻璃上的声音,都美妙得像是一支交响乐。
顾季臣很温柔,姜茉的最后一丝紧张也没有了。
她想,她这一生中,所有的阴霾和晦暗,都会被他驱散。
曾经她所担忧的、惧怕的、不敢面对的,在他一次次温柔的鼓励中、有力的推动下、被她完全克服。
她已经无所畏惧了。
因为她知道,她现在有后盾了。不管她走到哪里,走上一条什么样的路,回头都能看见她。
他将她完全托了起来,也将她保护得很好。
小时候是妈妈,现在是他,姜茉想,世间终究有神明存在。
“疼不疼?”顾季臣伏在她耳边问。
姜茉摇了摇头。
“那怎么哭了?”他亲吻她潮湿的长睫。
姜茉刚想说“想起你就觉得很感动”,不料这人忽然来了一句:“是因为太舒服了吗?”
姜茉一愣,瞬间红了脸,恼怒叫他:“顾季臣!”
只是她力气耗尽,语调一点都不凶,更没有威慑力。
“难道我说错了?”他笑,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难道不舒服?”
姜茉闭上眼,脸烫得快要滴血。
偏偏他还在不依不饶地问:“宝贝,舒不舒服?”
姜茉真是服了,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做这种事情的时候竟然还能一直问个不停。
但是她早就见识过顾季臣刨根问底的本事,不听到他满意的回答前,他绝对不会轻飘飘地揭过去。
姜茉最后也不知道自己都胡言乱语了什么,她已经羞耻得不行了。她觉得她二十多年积累起来的素养,都被今晚这一场大雨给冲走了。
姜茉生气,第二天一整天都没搭理他。
顾季臣认错态度良好:“对不起宝贝,是我的错,以后不让你说了,可以了吗?”
“没有以后了。”姜茉斜睨他一眼,“顾季臣,以后你就素着吧你!”
顾季臣意识到这次的事情大了,尤其在看见她脚边的行李箱时,问题已经大得不能再大了。
“你要去哪里?”他放软语气,故作可怜地问。
姜茉已经不吃他这一套了,骄傲地“哼”了一声:“我去新西兰,陪我老师,我老师请我过去呢!顾季臣,你这两个月就独守空房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