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大夫,把可能发生的后果跟人家讲清楚。
至于治不治,保大还是保小,是人家的事。
怎么治,才是他的事。
屋里静默了许多。
纪沐笙眉心拧得死紧,他看了眼神色暗晦莫测的韩纪岁,又看向躺在床上的人。
“我要生下这个孩子的。”
却是那女子先开口了。
韩纪岁和姰恪齐齐转过脸。
韩纪岁一脸复杂,“珊珊。。。”
“我要生下他,我会养好身子,刀头堂难道还养不活一个孩子?”
姰恪面对这样的话,很冷静的插声:
“有时候,不是养得活养不活的问题,而是父母看着自己的孩子,一生羸弱药石不断,也会很受折磨。”
他见得多,自然也就看得开。
但那些看不开的人,一般也都不听他劝。
女人还是很坚定,“我要生!”
姰恪就不再多言。
韩五爷转脸问他,“她的症状,姰大夫也清楚了,你方才也听见,她什么都吃不下,喝水也吐,汤药更甚,所以我想。。。。。。”
姰恪抬了抬手,“制成什么药丸,我都不在话下,但要确诊,得望闻问切,只摸脉,拿不准。”
韩五爷微怔。
纪沐笙没忍住,失笑说:
“那你进来时,还蒙什么眼?”
真是那句话,多此一举。
姰恪语气理所当然,“他让我蒙,我只能蒙。”
纪沐笙,“。。。。。。”
“不过话说回来,有好处,我不记得这位夫人住在哪个院子,过后随便你们把人送去哪儿吧,这趟全当我没来过,你按时到我医馆来拿药就成。”
韩五爷也失笑,笑罢,上前亲自替他解了蒙眼的布条。
“行了,别弄那些没用的,快做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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