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睡得迷迷糊糊时,手机铃声不知疲倦响了好几遍,云昳凭借肌肉记忆接听:“谁啊,怎么了?”
“小鹿鹿,你跟祁颂躲哪去了。”是周岭的声音。
“困,睡觉。”云昳刚说完又要睡过去。
陆赫的声音由远及近:“天还没黑,睡什么觉,不会是午觉睡到现在吧,你晚上还要不要睡了?”
周岭抢回电话:“鹿鹿好好休息,晚点见。”
云昳依稀听见周岭骂陆赫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云昳从被子里钻出来,几缕头发不安分地翘起。
祁颂穿着浅色睡衣,在暖黄灯光下显得更温柔,云昳下意识往他怀里钻:“你看什么呢?”
祁颂把屏幕分给云昳点:“新闻。”
云昳完全不感兴趣,看一眼都眼花:“几点了?”
“七点,你先醒醒觉,再过半小时回家吃饭。”
云昳拿过手机,除了接到的周岭那通电话,还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他调出脑子里残存的记忆,就周岭那个大喇叭,现在岂不是全家人都知道他睡了一下午!
云昳脚趾抓地,在被子里扭来扭去,拉扯间,身上的酸痛愈发明显,他看向罪魁祸首:“祁颂,你又坑我!”
祁颂放下平板,把人从被子里揪出来:“我坑你什么了?”
“你让我等会怎么见人?”
“早上我就说过了,让你等着。”
云昳气得想打人:“你真是坏死了,人面兽心的大骗子。”
祁颂还故意招人:“那也没办法了,一经拆封,概不退换。”
“奸商!”
祁颂逗完人还要哄:“不用想那么多,我们是情侣,做什么都正常。”
“可是我害羞啊。”云昳气哼哼,“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厚脸皮吗?”
祁颂贴着云昳的脸颊蹭了蹭:“分你一点。”
没一会,云昳又被亲得迷迷糊糊,用最后一点力气推开祁颂躲进洗手间。
云昳对着镜子仔细整理头发,看向靠在门框一脸餍足的某人:“祁颂,为什么我们总是大白天的宣那啥,你以后能不能收敛一些。”
“谁让养生达人从不熬夜呢,我肯定要尊重你的习惯。”
什么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云昳扬起拳头:“祁颂,你是想大年初一就挨打吗?”
祁颂握住云昳的拳头,然后抓着他的手指,在沾了雾气的镜子上画了两个相拥的背影:“每一天对我来说都一样,我会陪着鹿鹿,岁岁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