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出更恶劣的话,委屈变成眼泪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苏樾牵她手,被甩开,再牵,再甩。他就像堵肉墙堵住她的路,许清佳不让他碰,自己也走不出厨房,气得蹲在地上哭。
苏樾也蹲下来,嘴里只会说对不起。
“别哭,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
许清佳如果抬头就能看见他也眼眶红红。
“我看见你和叶行远在一起,我以为……”他沙哑着说,“以为你还喜欢他。他不是跟你学姐分手了吗……”
“所以呢?所以他分手了我就要巴巴地舔上去?”许清佳抬起头,看见他的眼睛,愣了下,但还是想要质问他,“你把我当什么啊?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卑微轻贱吗?”
苏樾不敢说。
是他卑微,是他轻贱。
许清佳等了一会儿等不到回答,于是猛地将他一推。他也是蹲下的姿势,重心不稳被她推得往后倒,后背重重地撞在厨房的大理石墙面上。
在他的错愕里,许清佳双腿跨开在他腿上,两只手撑着他两边肩膀。
往前扑,咬上他嘴唇。
凌乱生疏的啃咬,毫无旖旎的亲吻含义。苏樾知道她不高兴她委屈,是自己做错了事说错了话,即便被咬破了嘴唇也没有推开她,双手扶着她的腰任由她报复。
这样顺从的姿态更激起许清佳的愤怒,手往下拉扯他的t恤下摆。冰凉的指尖触碰到苏樾腹部,肌肉绷紧终于有了反应。
“许清佳——”
许清佳抬头,极近的距离看着他。
“不是你说,我们是……是床伴吗?”那个词对她来说还是羞于启齿的。
她耳朵发烫。
所以就做床伴该做的事啊。
他呼吸沉了,看她许久,终没再说话。
也行。
做床伴。
总好过看着她和别人在一起。
他做她情欲性欲的疏解工具,总好过做陌生人吧。
许清佳想逼他说喜欢自己,但他不说,却任由她摆弄。
以为这样她就会消气吗?
高潮的余烬。
两具交叠的肉体,身体里的醉意也随着汗水蒸发了。
许清佳慢慢松开手,说:“我想洗澡。”
苏樾沉默着起身。
浴室水声渐响,苏樾穿好衣服,坐在床边,犹豫此刻自己是不是应该离开。
水声停了。
许清佳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苏樾,你还在吗?帮我拿一条睡裙,在衣柜里。”
他起身,打开衣柜门,女孩子的衣裙闪耀精致,他还真不知道哪条是她的睡裙。
许清佳开了门,裹着浴巾探出一个脑袋。
“白色那条,看见了吗?左边柜子。”
苏樾再次翻找,手不小心碰到一旁的方体礼盒,里面的东西被撞了一下,传来球体滚动的感觉和声音。
他愣了一下,看着上面的丝绸蝴蝶结,心里生出怪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