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鹰正坐在斜侧方书房桌前,正在繁忙地处理事务,键盘敲不停。
若秋有些愣神地望着他专注的样子,此时此刻,就好像昨天经历一场粗暴做爱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又一点点挪动脚步,穿越诺大的客厅,来到书房前,于鹰还是沉浸于工作之中,没有察觉他的存在。
若秋就这样在门边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径直走向洗漱间
镜子里的他面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嘴角破了皮,才刚结了一次薄薄的痂,刷牙的时候就又冒了血。
脖子延伸往下尽是深红的吻痕和乌青,眼眶也还是红的,就像永远消不退似的。
洗漱完,若秋在屋子里绕了一圈,他没找到自己的衣服,身上只能穿着酒店的睡衣。
茶几上的戒指也不在了,若秋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指,那只戒指竟然还是好好地戴在自己的手上。
原来他已经习惯了戒指戴在手指上的感觉,从起床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发现。
若秋望着手上的戒指,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
他又重新回到了书房,用手指敲了敲门。
“你是打算把我困在这里?”他用沙哑的嗓音问着。
于鹰这才反应过来,从电脑前抬起头。
“等你想清楚了再说。”
他的语气还是那么游刃有余。
“想清楚什么?”若秋觉得自己有些哑然,“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没有关系?”于鹰反问了一句,“昨天你自己也说了,我从未把我们已经分开的事情告诉公众,我现在需要你好好扮演好这个角色,不要在舆论上给我添麻烦。”
他捞了只手机,扔到桌边。
若秋扫了屏幕一眼,他出现在国际环球画展的消息还是出现在了网上。
果不其然,边上的尹亦也被拍了进去。
他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戒指,又看了眼于鹰手上的戒指。
真可笑,他们又回到了三年前的关系。
若秋默默地在门边站了会儿,头剧烈地疼痛着,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没走两步,头又一阵眩晕,他在原地蹲了下来,用手扶住了额头。
这种眩晕感很熟悉,就跟以往每一次他精神即将失常的时候差不多,但他已经不会再害怕这种感觉了。
若秋在原地蹲了会儿,等到眩晕快结束,他才又站起来,这次又只走了几步,他又直往地上倒,桌几的花瓶被碰倒,摔到了地上。
“怎么了?”于鹰终于闻声出来。
若秋有些说不出话,现在的自己应该已经不是宿醉了,可头还是难受,他扶着沙发的边缘自己躺了下来,全程都没有寻求帮助。
于鹰在原地怔住,他快步走到沙发边上,将手放在了若秋的额头上。
“你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