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鹰还是愣在原地,他手中的“小鹰”早就被薅烦了,一个纵身就越到了床边,轻巧地跳上床。
“好啦,今晚你要让出位置。”若秋把小鹰抱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另一侧。
于鹰走到了床边,他很小心地坐下,又拘谨地侧过身,躺了下来。
只是15的床,他硬是做到了没有接触到若秋。
这跟之前他发火的时候把自己按在床上做的时候,完全是两样。
若秋戳了戳他的背。
“你不裸睡了?”
这几下手指好像是戳中了脊梁骨,于鹰的身子缩了缩,他翻了个身,抓住了若秋的肩膀。
若秋被他吓了一跳,一下就不动了,就像一只被叼住脖子的小动物。
他想到了在伦敦的时候,两人疯狂的那一次,自己也是进入到这种任人摆布的姿态。
“我希望你是因为心软。”于鹰映着夜灯的眼眸里闪着柔和的亮光,“但我又不希望你真的心软,因为我也会心软,让你去参加庭审。”
若秋无措地望着他的眼睛,就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开始,那张小小的病床,宁静的世界。
“那就……”若秋的声音越来越小,“那我们就先心软这一次。”
“如果你只对我一个人心软的话。”于鹰压低声音凑近身,若秋不由地想躲,于鹰的手却伸到了他的后脑勺,将他牢牢禁锢。
亲吻落在了唇边,若秋偏了下头,于鹰的吻擦着脸颊就过去了。
“别……”若秋垂下头,小口小口地喘气,生怕于鹰再次越过自己划好的界限。
窗外飘起了雨丝,老旧防盗窗上有了些淅淅沥沥的响声。
于鹰终究还是松开了自己。
“睡吧。”他说了一句,翻过了身。
庭审的早晨依旧下着小雨。
周辰在大清早开来了车,还送了一套西装上楼。
更换完衣服的于鹰浑身都是黑色,连领带都是黑的。
精心准备的早饭谁都没能吃下,于鹰率先停了筷子,若秋也停了下来。
“你真的决定了?要跟我一起去。”于鹰郑重地又询问了一遍。
“嗯。”若秋点点头。
“好,走吧。”于鹰依旧保持着没有喜悦也没有悲伤的神色,手指却蜷缩在了一起。
若秋从未想过每一次庭审对于鹰来说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