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顺势倒在了草地上,为了避免被吃草的马儿踩到,还抱在一起顺着山坡往下滚了滚。
这种突如其来的陶醉让他仿佛喝了八坛子葡萄酒一样醺醺然。
秦柳帮巴尔斯沐浴完,丁季诚就带了新衣服和席面过来。
秦柳嘱咐跟来的丁季诚等人去买几身里里外外的男子衣服,回家去取她亲手做的一些男子内衣中衣,还有订一些上好的席面送过来,便进屋帮着巴尔斯洗澡了。
丁季诚带着两个护卫连忙也骑马跟了上去。
秦柳愣了半天,才擦掉夺眶而出的眼泪,带着鼻音埋怨道:“送聘礼是尊重他们,他们怎么还打你了?!”
阿绛那么妖孽又不顾形象地披头散发站在明媚春光下款款看着他,让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优秀、最出类拔萃的男人。
巴尔斯不好意思地笑笑:“光顾着赶路,这几天没洗澡……”
秦柳眼见鹰隼消失,提起裙子就往后院马厩跑去!
杨慎其实并没有专心地弹琵琶,弹错了好几处。
一只巨大的鹰隼盘旋而落,在秦柳头顶不远处又一声高亢鸣叫后飞走了。
一声高亢嘹亮的枭声破空而来。
她不再是那个被一千五百万婚房撬走墙角的失败女人了!
“找你。没找到,收到杨慎的信,就送了聘礼。”
秦柳一直骑马出了安化城往东而去。
秦柳笑吟吟地接过银簪放入怀里,却顺手摘了后院桃花树上的一截桃花枝把头发挽成一个髻,策马消失不见。
秦柳与他对视几眼后便匆忙下马,与巴尔斯紧紧拥吻在一起。
秦柳激动得浑身颤抖。
远处依旧一片枯黄的山野之间,一条土黄色道路蜿蜒其中。路上有稀稀寥寥的来往行人。
她好喜欢!
“洛阳,你家里人,抽的鞭子。”
秦柳亲了一阵还是受不了巴尔斯身上的怪味:“怎么这么臭?”
秦柳极目眺望,烟尘中似乎有一人带着两匹马正奔腾而来。
是不是她养的那六只中的一只?!
这些海东青本来跟着她的,后来她与巴尔斯置气后纵马离开,就没再见过他们。
她兴冲冲策马登上一个小山坡。
一个先字再配上一个宛若水波的眼神,巴尔斯感觉自己都快化了,哪有不同意的?
客栈在安化城外不远处,主要服务于过往客商,这会儿正是生意清淡的时候。
巴尔斯半闭着眼睛,似睡似醒地举手比了比:“这么大的羊,金子做的,一百只,牛,一百只,马,一百匹,聘礼。”
秦柳惊掉下巴!
“你跑洛阳去做什么?!”
其中一团烟尘越来越近,似乎奔涌而来。
巴尔斯只是喝了几碗粥便去床上倒头就睡,手却握着秦柳的手不松开。
秦柳依着巴尔斯。
她的巴尔斯不像杨慎那样干净脱俗,不像朱岳那样英武贵气,也不像广思那样和气有亲和力。
他还经常不是一身血就是一身土脏兮兮狼狈不堪,可她总是压抑不住地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