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心按照吩咐立即找人给她送衣服什么的到医院,戚酒被抱过去后,傅沉夜先把她带到房间去换了衣服,给她吹干头发……
他的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发,她的头发又长了一点,可是……
她还昏死着,是他亲自将她砍晕的。
如今看着她随时都像是要离开他的模样,想起莫文强说那些女孩说的话,终究,就算是个男人,眼泪也还是奔涌而出。
只是这场眼泪,会结束。
他抱起她,将换上干净衣服的她抱到检查床上。
傅沉心还站在外面,看他出来后问:“哥,小酒一开始就晕了吗?”
傅沉夜站在窗口,看着里面的人被推进仪器里,脑海里却是浮现出她被扔入那个巨大的鱼缸里的时候。
开始分明是没有半分挣扎的,就像是……
那个老外说的,有些人会昏死过去然后再被弄醒,再被丢进去,一段时间内几次,有些女孩一直不肯,放弃挣扎……
不过,那里面总能瓦解人的心智。
而她……
她是在等着缺氧昏厥吗?
她为什么不说自己是傅家少夫人?
她会说话的。
莫文强明明说那些女孩听到她叫草莓。
她会说话的。
傅沉夜的手紧攥着,却是什么都不能说出来。
不愿意说,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遭受了什么?
那些人……
那些畜生,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她为什么不开口说话?
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还是会奋力挣扎?
为什么,她像是听……
不,她听得见的。
否则那几秒她为什么那么安静?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导致她变成这样。
缺乏人性的东西,不怕死是吗?
傅沉夜的眼里充满了血丝,他知道,他不能再心慈手软。
尤其是后来,医生确诊她……失明以后。
傅沉心陪着她回了病房,她老老实实的坐在病床上。
傅沉心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
大概是因为感觉到傅沉心的手很软,是女孩子的手,她牵着没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