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酒又按照他说的,手指往里倾斜,温乎乎的碗,她摸到,然后两只手一起捧着,却很快便又局促。
傅沉夜却是自嘲一笑,随即又说:“吃饭吧。”
他帮她夹菜到碗里,她想拿勺子挖着吃来着,但是又感觉自己好像泄漏了什么不该泄露的,突然不知道怎么动。
“还要我喂你吗?我当然愿意……”
他这话还没说完,她已经拿起勺子,挖着米饭跟他给的菜吃起来。
她左手摸着碗沿防止自己将米饭弄到外面,拿着手的勺子也慢慢,保证将饭好好吃到嘴里。
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她吃饭都是在地上坐着的。
会有人给她送饭去,她住的房间里应该是没有桌子的,至少她没有摸到过。
她感觉应该就是只有一张小床,再无其他的了。
傅沉夜的手机响起来,是陈晴。
他接电话的时候看了眼戚酒,见她勺子要放到碗外面,就去拿着她的手放到碗里。
戚酒想说其实她可以自己来,她只是一下子找不准位置,但是可以两次三次嘛。
他接着电话:“嗯,我回来,听说了,嗯,不用理。”
“知道了,我会耐心,在吃饭,挂了。”
傅沉夜说完挂了电话,告诉她,“是你婆婆打来的电话了,叫我对你耐心点。”
戚酒慢慢咀嚼着送到嘴里的米饭,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神情。
他继续讲:“可是你知道,我始终没什么耐心的,你要再半夜不睡觉,我便……”
她拿着勺子挖米饭的动作停住,他凑近说话的耳朵也红了。
傅沉夜洞察秋毫的眼色望着她的耳廓,好几秒才又有点心情的用餐。
戚酒却是尴尬到不行。
不过今天,难得自己一个人洗澡,她清楚地摸到了自己身上的几处伤疤。
感觉……
好像有点长。
她想不到自己之前经历了什么,是被什么弄出这么长的伤疤。
摸上去挺厚重的,应该伤的很重。
这么长的疤,她是怎么活过来的?
按理说,她这样无依无靠的,说不定就在废墟里失血过多而死了。
她洗完澡摸索着穿上睡袍,开门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他应该是在打电话吧,她猜测着。
“嗯,改天我请,今天我夫人不太舒服,就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