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家人团聚了,守仁守义兄弟俩抱头痛哭,思贤母子俩相拥而泣,思惠和思明二人也抹着眼泪,所有的思念和牵挂此刻都化为了点点泪滴。
“贤儿,让娘好好看看你。”月茹不停地抚摸着思贤的脸庞。
思贤见到秦守仁和月茹的那一刻,似乎叩开了记忆之门,唤醒了他脑海深处的记忆,他想起来了,站在自己面前这两位饱经风霜的中年人就是自己曾经朝思暮想的爹娘,不禁痛哭流涕。
对于秦守仁而言,能见到思贤,真的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一年多前,他去青峰岭见守义时,向他打听思贤的下落,结果得到的讯息是思贤也许被鬼子枪杀了,遗体被河水冲走了,所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有一块金锁片证明思贤曾经倒在了那片水域里。守仁不敢把这事告诉月茹,只能一人默默地承受着这种锥心泣血的丧子之痛,而今思贤全须全尾地站在他面前,他真想高呼一声:苍天有眼哪!
“贤儿,爹没想到这辈子咱爷俩还能见上一面,真是老天开眼了。”
“爹,娘。”思贤抱着守仁和月茹泣不成声。
一家人拥抱在一起,泪如雨下。
凌云鹏在外面把风,看见远处有两个僧人正朝这儿走来,便赶紧敲了敲门,轻声说道:“有人来了,快走吧!”
秦守义一听,赶紧擦干眼泪,拉着思贤给兄嫂磕了个头:“大哥,大嫂,你们多保重,我一定会照顾好贤儿的。你们放心吧。”
“二弟,贤儿就交给你了,等鬼子走了,你们俩都要平平安安地回来啊!”月茹泪如雨下地叮嘱道。
“嗯,嫂子,我和思贤一定会平平安安回来的。”守义抹了抹脸,然后拉着思贤转身准备离开法堂。
“等等,守义。”秦守仁赶紧从篮子里拿出一个布袋,塞在秦守义的手里:“拿着,这些是金创膏,止血丹,消炎丸,解毒散,还有安神丸。大哥也没什么可以给你的了,只有这点祖传的宝贝也许你们还用得上。”
守义拿着布袋,跟秦守仁紧紧拥抱了一下,思贤也跟爹娘再次拥抱,随即转身走出了法堂。
月茹还站在那儿抽泣抹泪,秦守仁赶紧拉着月茹和思惠,思明离开了法堂。
“秦大哥,你们先去大雄宝殿烧香拜佛,我稍后就来。”
“行,云鹏,你先去忙吧,我们在大雄宝殿那儿等你。”
秦守仁一家人来到大雄宝殿,点燃香烛,随后一家人向释迦摩尼佛像跪拜叩首,祈求佛祖保佑守义和思贤。
凌云鹏向秦守义叔侄俩示意了一下,两人便随凌云鹏来到了觉慧大师的寮房。
自从觉慧大师与凌云鹏分别之后,就大病了一场,前几日刚刚有些复原,但身体还很虚弱,所以这些天他也不理佛事,一直在寮房里静养着。
刚才小沙弥给觉慧大师送来了一碗稀粥,觉慧大师喝下后,便倚靠在床上闭目养神。
凌云鹏敲了敲觉慧大师的房门,见房门虚掩着,便推门而入。
觉慧大师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凌云鹏,激动地想要下床,凌云鹏赶紧上前搀扶。
“义父,您快躺下。”凌云鹏没想到才分别数日,冷劲秋就已经满脸的病容,不禁心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