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唯禄没想到凌云鹏居然还给他一笔钱以感谢他收留了思贤。
“这……这我怎么好意思呢?”程唯禄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石头这孩子挺好的,又勤快又实诚,我挺喜欢他的,说实话,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他,不过既然他已经找到亲人了,我自然不能拆散他们叔侄俩。”
“嗯,多谢程班主成全,你们闯江湖的也不容易,好了,程班主,收下吧,有缘的话,你我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后会有期。”程班主连忙拱手致谢。
凌云鹏给程唯禄打开花车的副驾驶车门,程唯禄上了花车,隔着车窗,向凌云鹏连连挥手致意。
而亨特则拄着拐棍坐进了甘永平的那辆奔驰车。
“小婷,我走了。”甘永平跟俞婉婷告别:“小婷,这里就交给你了,云鹏他们有什么事,你帮忙照应一下。”
“哥,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俞婉婷跟甘永平拥抱告别。
这时,凌云鹏走到车前,跟甘永平告别:“甘兄,祝你们一路顺风!”
“我也祝你马到成功!”甘永平与凌云鹏紧紧地拥抱了一下,随后坐进车里,吩咐周源:“走吧!”
凌云鹏目送着程家班的花车与甘永平的奔驰车缓缓驶出湖滨大戏院,朝城外驶去。
夜幕下,盛装出行的程家班乘坐着花车经过关卡时,并未引起哨兵的怀疑,在南昌城引起轰动的程家班让这儿的哨兵也有所耳闻,所以,程家班顺利地通过了关卡,四个美国人终于安然无恙地逃离了南昌。
当傅星瀚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多了,他睁开眼睛,望着周围陌生的一切:“这儿是哪儿啊?我怎么来这儿了?”
傅星瀚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他见自己身着西服,和衣而卧,连皮鞋也没脱,便长舒了口气,赶紧把脚从床上放下,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发现自己身上的那套西服都睡出褶皱来了,不禁皱了皱眉。
傅星瀚走进浴室,进行洗漱,他把头发梳成三七开的小分头,抹上发油,使得自己这头乌发分毫不乱,油光可鉴,随后走出了房间。
“你醒了,玉老板!”渡边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昨晚真是冒昧,让你睡这儿了。”
傅星瀚吓了一跳,见是渡边,马上调整好状态。
“不好意思,渡边先生,昨晚酒喝多了,冒昧之处,请多见谅。”傅星瀚笑着地跟渡边打招呼,随后走出屋子,欣赏起这处庭院:“这院子既大气,又雅致,别说是在南昌了,就算是在上海南京也不多见,这里可真是别有洞天啊!”
“玉老板能光临寒舍,我是求之不得啊!”渡边见傅星瀚对这处庭院流露出欣喜之色,很是得意。
傅星瀚好奇地望了望四周:“渡边先生,这是你的家?”
渡边颇为得意地点了点头:“是啊,我现在就住这儿,这里原先是一个当地乡绅的院落,有个挺雅致的名字,叫馨庐,我们一来,他就主动把这处庭院捐献了出来,我舅舅就把这处庭院分给我住了。”
“你舅舅?”
“我舅舅就是宪兵司令部的宫本司令。”渡边笑着向傅星瀚解释道。
“你舅舅就是这儿宪兵司令部的司令?真是失敬失敬。”傅星瀚没想到渡边竟然就是宫本司令的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