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胜者身体摇摇欲坠,显然?气血透支,再也撑不了几时。若论抢夺天道核心,此刻当?然?是最好的机会。
可南宫梼迟疑几秒,到底还是没动弹。
他只是在远处静静地望着那少女模样的尊者喘息着,丢下所?有对她膜拜的妖族,一飞冲上了云霄。
云霄之上,应当?是在等待她的人。
是能舍下自己性命不要,也宁愿陪她赴这场荒原血战的天道化身。
这倒是奇怪,据他所?知,天道最无情无义也最公平公正,作为秩序维护者的祂从无太多感情,绝大多数时候都在苍穹之上冷冷俯瞰人世?间。
难不成这一次渡人间红尘劫,能把天道的性子扭成这样?
直到芈渡的身影消失在云层之中,南宫梼都保持着沉默和安静,并?未出?手争夺。
那是对血战胜利者,最诚挚的尊敬。
即便是身在敌对阵营,他也不得不承认,芈渡确实是个很称职的对手,很值得尊重的敌人。
棋局之上,有胜有败。
“既然?那半颗天道核心现世?了在蓬莱宗埋的暗线,应当?也该收网了”
南宫梼轻声喃喃,终于转身似要离开?。
可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忽然?感觉腰间传来一阵剧烈的灼烫感,好似揣了朵烧着的炭火。南宫梼蹙起眉,伸手从腰间摸出?一块常佩着的玉佩。
那块玉佩颜色灰暗,是他千年前逝世?时一并?葬进坟墓的遗物?。
可此刻,它忽明忽暗地亮着红光,温度陡然?蹿高,好像在提醒着他什么。
南宫梼沉默半晌,似乎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眉间立即蹙起。
他回头?,望向了蛊城的方?向。
温槐知道,南宫梼此时不在蛊城。
他独自一人坐在室内,默默地将药箱里?的材料整理又整理,几乎形成了下意识的习惯。
南宫梼并?无折辱他的意思,甚至为他分配了一间卧房。在不为南宫梼治疗的时候,温槐就会被独自被关在这间卧房内,门口有不少巫蛊傀儡死死把守,压根没有逃脱的可能。
就算逃脱了,又能如何呢?
整个蛊城都是南宫梼制作的傀儡在四?处游荡,连只活鸟都飞不进来。
这里?本就地形复杂,每条街道都塞满了僵尸般浑浑噩噩游荡的尸体与怪物?,情况比之前的长?明城还要凶险。
温槐本就不是善于打架的修士,心中自知,跑出?去了也只是送菜。
所?以,挣扎或是不挣扎,又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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