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市里有克鲁克山在,那简直不能更完美。
等出租的队伍非常有序,陈家蜜很快就坐上了车,跟司机师傅说了声是去机场赶飞机,老司机一脚油门就上了高架,一路在深夜的海市机场高速上风驰电掣,陈家蜜有点害怕有点兴奋,好在司机技术上佳,半小时不到就把她送到了机场。
广播里已经在提醒最后值机,陈家蜜几乎是一路狂奔进去,把身份证拍在了柜台上。
“有行李吗?”服务人员看着陈家蜜就一个随身小包,飞快地把机票打印给她,“赶紧进去!”
陈家蜜也是机灵,直接走了女性准用安检,又麻烦工作人员给她叫了一辆付费的电动小车,小车司机一脚加速把她送到登机口,她刚刚坐稳,飞机的舱门就关上了。这还是陈家蜜这辈子第一次,被整个飞机场广播名字催促登机。
这时她才摸出手机,克鲁克山给她打了两个电话她都没听见。
“我赶上了,”陈家蜜赶紧回拨过去报喜,“飞三个小时,我们就能见到了。”
对面有一阵忙乱的声音,克鲁克山似乎是接起电话后就在穿衣服:“我去你家开你的小车去机场,新买的车没有牌。”
“现在出来太早了,”陈家蜜劝他,“你再等会儿。”
克鲁克山轻轻松松把陈家蜜的话都堵了回去:“可我也想见你,怎么办?”
陈家蜜像个傻瓜一样笑着倒在座位上,这班飞机人不多,陈家蜜就算横躺下来也没问题。从没有哪一段旅途让她这样期待,期待到连整架飞机似乎都喷上了粉红色的爱心涂装。
她是真的累了,以为自己会兴奋到全程清醒,结果陈家蜜是被空姐叫醒的,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被盖了条毯子。
“女士,我们到达云市了。”温柔的空姐蹲在陈家蜜面前,“您有行李吗,我替您拿。”
自然是没有的,陈家蜜这次来去几乎就是光棍一条。
除了一飞机的花。
半夜的机场里商店都关门了,显得异常冷清。
克鲁克山却像午夜关东煮的店招一样,特别瞩目,而且看上去鲜美诱人。
陈家蜜的肚子“咕咕”叫起来。
没想到对方有万全准备,手里提了个焖烧杯,克鲁克山牵着陈家蜜往外走:“我去取车的时候,爸妈也都没睡呢,罗琛的演唱会电视上没有转播,他们也只能在网上看新闻看现场视频,妈本来在炉子上炖了赤豆花生羹,知道你连夜回来,怕你肚子饿,特地让我带给你。”
他现在一嘴一个“爸妈”,叫得那叫一个溜,尤其陈妈觉得克鲁克山嘴甜,心里很是喜欢,出门特别有面子,陈爸虽然还有些不情不愿,却不敢违逆陈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