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鲁克山揭晓谜底:“你打蟑螂那次。”
陈家蜜的脸一下子涨红了,那时她刚刚住进去没多久,竟然就被克鲁克山看到过了。
彼时他们之间还没有任何暧昧,这该是多么尴尬的事情,克鲁克山竟然能全然不露声色。
真是太心机了!
他何止这一点点心机。
克鲁克山蹲下身分外殷勤,让陈家蜜像在湿润土壤里吸饱了一汪水分的娇美玫瑰,歪坐在工作台上彻底虚软。夜已深然而温度却犹如火烧,暖房内灯火通明,如果不是茁壮的红玫瑰植株有一米多高,陈家蜜掩映在玫瑰丛中的动人情态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偷偷看去。
但是此情此景,却因为置身于玫瑰丛中,独属于克鲁克山所有。
陈家蜜的手情不自禁一伸,碰到了被放置在工作台上的玫瑰,手指被刺扎到,她低低地“啊呀”叫了一声,浑身都泄了力,克鲁克山这才站直了身体,摸摸她额头上汗湿的刘海,帮陈家蜜把刘海拨到一边去。
陈家蜜伸出手把褪到膝弯的猫咪小内裤赶紧穿了回去。
其实倒还不如脱了呢。
克鲁克山拍拍她的腰:“我身上脏,去后面宿舍的浴室洗个澡。”
和暖房连接的一处平房休息间,是他和那老爷子合住的,设施虽然简陋但也齐全,两人为了离玫瑰近一些都不愿意去住几百米开外的员工宿舍。里面有上下铺,一张桌子和躺椅,所谓浴室不过就是拉着浴帘,住得相当不讲究。
陈家蜜帮自己倒了杯水,润润干渴的喉咙,如果不是克鲁克山身上都是汗水尘土,恐怕两人都早已克制不住自己。
“陈总,帮我拿一下毛巾和衣服。”克鲁克山在浴帘后面喊她。
陈总陈总的,陈家蜜也随他去了,默认自己往后是一家之主。
毛巾和内衣就被他随手搭在床头,陈家蜜眼珠子转了转,只拿了那条毛巾。
浴帘揭开一条缝,克鲁克山拿过她手里的毛巾,明知故问:“还有我的内裤。”
“穿什么内裤啊,”陈家蜜大言不惭地耍流氓,“光着出来呗,我不嫌弃你。”
克鲁克山抓着她的手,一把扯进浴帘后面的方寸天地,另一只手拧开淋浴喷头,温热的水从头顶浇下来,陈家蜜湿了个精光。
“你干嘛?!”虽然是质问,但从克鲁克山让她帮忙拿衣服起,陈家蜜就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过是情之所至,顺水推舟。
克鲁克山解她连衣裙上的扣子:“穿什么裙子啊,脱了光着呗,我不嫌弃的。”
陈家蜜败得彻彻底底。
玫瑰园里几万枝含苞待放的玫瑰,静静不出声地围观两人这番理也理不清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