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御书房外,活脱脱成了一个小型朝会现场。
朱云通与朱高熾两个小子见状,只好又往角落站去,至于问候太子朱標,御书房的门此刻已不能由他们来推开。
“秦尚书?”
赵征回头,假装不知秦勇力找他做什么。
“秦尚书,是什么风又把你给吹来了,先前朝会上,为何没有此般焦急啊?”
户部尚书吕尚也是打趣的看着气还没有喘匀的秦勇力。
“赵大人!吕公!你们就别折煞秦某了。”刑部尚书秦勇力满脸无奈,但手上还是没有忘记正事,从怀里掏出奏折塞到赵征的手里。
“昨晚太孙傅连夜赶到刑部,再三叮嘱律法不可在高台撰著,所以这不是来拜托二位,一会儿面见殿下时,帮忙呈递一下刑部这些日子的成果。”
新版日月律是还没有成的,也永远不会有完工并且完美的那一天,但是奏折必须得时刻上着。
可这种话,不好说啊。
作为刑部尚书,他懂律法,但更懂上书。
于是秦勇力按着昨夜赵征太孙傅马甲提醒的方向,在下朝后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最合适替他开口说明的人选。
所以先前朝会时为何没有这般积极,那理由自然也不用再言语。
“那赵某便不推辞了,要是殿下有赏赐下来,那秦尚书可也要记得赵某与吕公的劳力。”
“自然自然。”
见赵征一边打趣一边没有拒绝的收起奏折,秦勇力内心果然。
转身后,走路依旧快步,但比之前,烫手山芋还在自己手中时,轻快得已不知道多少倍。
角落的两个小子再次慕羡,憧憬何时自己才能到这种高度。
“太孙殿下?”
“太孙殿下?”
“什么。。。。。。赵大人何事?”
又是在朱高熾的提醒下,太孙云通才回过神来,注意到赵征站到了他的身前。
皇家的血脉,正统的封定,是他的幸运,也是他身上的枷锁。
某种程度上,他需要比自己父王,乃至自己父皇还要多想,就是不太容易想通。
“殿下以为律法之根本在于什么呢?”
“在。。。在于。。。。。。”
看着赵征脸上不带表情的神情,但又尊敬的臣礼,太孙云通不知道为何自己下意识就开了口,也立马动起了脑筋开始思考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