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爹疼爱雄英的程度,怎么可能不是雄英,除非。。。。。。
朱标手里握着的笔悄然滚落,四溅的墨汁洒满他的前襟,可向?来爱洁的他根本无暇顾及。
不是雄英,岳父,蓝玉,常茂也没有阻拦老四。。。。。。
是没有阻拦,还是根本没有机会阻拦?
那么,那个皇太孙是他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朱标满脸惶然,“乐儿,你和雄英。。。。。。”
常乐怒火未消,朝天翻了个白眼,其意明显。
灯火晕黄,而朱标仿佛失血严重,面色惨白,摇摇欲坠。
·
秋夜,夜雨凄凉。
幽暗的床幔里,朱标愣愣盯着床顶。
窗外,惊现一道闪电,照亮天地?,雷声随之轰鸣,响彻云霄。
熟睡的常乐微微蹙起?眉,似要惊醒,朱标忙侧过身,把人拢进怀里,轻拍她背,以作?安抚。
常乐窝在暖烘烘的热源里,无知无觉再次沉入梦乡。
清晨,夜与?日的交替,云收雨歇。
一夜未能安眠的朱标亲亲妻子的脑门?,起?床更衣。
天际朦胧,光影晦暗。
朱标悄无声息拐入隔壁房间,示意守夜的宫女噤声,他坐在婴儿床边看着小小的儿子,一动不动。
片刻,一滴水滴落在婴儿床的扶手。。。。。。
又是忙到焦头烂额的一天,日落西?山,朱标踩着寥落的夕阳回春和宫。
他的妻子,抱着他的儿子,坐在院子里的香樟树边,母子俩正咧着嘴笑。
朱标倚在门?边,嘴角含笑,眼里含泪。
他,他的妻子,他的儿子,竟是那样的惨烈结局。
朱雄英扶着娘亲的胳膊,一而再,再而三的站了坐,坐了站。
他无意间撇头,喊道,“爹爹,爹爹。”
常乐侧眸,浅浅笑起?,“回来了?”
朱标略弯起?眼,“回来了。”
夜,又一次如约而至。
夫妻两在院子里,手牵着手,散步消食。
常乐瞅眼他眉间隐含的愁绪,想了想道,“你也别太担心,我爹,我,还有文正,不都活得?好好的么。”
可见,天命也可更改。
常乐:“但你得?多休息,多多保重身体?。”
朱标沉默片刻,“你之前三番五次的昏迷,是因为他们?”
常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