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放下心来,华蒹忽地想起什么,惊呼道。
阿鱼自知晓华蒹所说的为何物,是梁羽廷三年前赠与她的花灯。
花灯十分朴素,却被华蒹当做宝贝。
接过花灯,华蒹挣扎着爬起身来。
“我要去‘问心亭’。”
闻言,阿鱼颦眉,不赞同地攥紧了华蒹的手,冰凉消瘦。
“璍公主!您还病着!”华蒹执意要去:“阿鱼,我定要去的。”
她和梁羽廷约好了,每年这一天要在“问心亭”见面。
阿鱼总不会拒绝华蒹,重重叹了一口气,拿了件披风为华蒹披上。
麻布制得,并不多保暖,但至少能挡些风。
华蒹小心翼翼地点亮了花灯,提着它一脚轻一脚重地朝“问心亭”走去。
问心亭离朝珠殿很近,能听见那里面的热闹动静。
夜风凉,华蒹拢紧了披风,蜷缩在亭子一角。
一日未进食,她又冷又饿。
可她等了一夜,都未见到梁羽廷。
花灯早就熄了。
天亮了。
阿鱼上前拉过华蒹的手:“公主,我们回去吧。”
华蒹这次任她牵着离开。
离开时又路过朝珠殿。
正是上朝的时候,梁羽廷恰巧从朝珠殿出来。
看来……昨夜他歇在了华舒这里。
华蒹一双脚似被钉在原地,心口刀绞一般的痛。
她张开干涩的唇唤他:“阿廷……”梁羽廷不悦地拧眉。
华蒹哑然,她又忘了,他不让她再唤他阿廷。
蓦然喉间一痒,华蒹止不住捂唇轻咳。
还未抬头,就听闻梁羽廷淡漠无情的声音。
“即染了病,就莫再靠近朝珠殿,让贵妃沾染了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