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蒹眼睛弯弯,说着好笑的事。
“哈哈哈结果第二天才知道,这一整池的荷花都是父皇专门为三姐姐种的,特地挑了最好的花匠打理,难怪是所有荷花池中最美的。”
倏然一阵风吹来,打湿的衣物似冰一般。
华蒹身子在颤抖,嘴唇失了血色,伸手紧紧抓住阿鱼的袖口。
“阿鱼,我有点冷了,我们回去吧。”
阿鱼反手握住她冷冰冰的手,哑声道:“好。”
可回到清溪院后还是冷。
这里没有甚么取暖的物件,只有薄薄的两床被,铺在硬邦邦的木床上。
华蒹还未来得急洗浴,梁羽廷来了。
华蒹先是一愣,随即喜形于色,将一切都抛之脑外。
“阿廷!”华蒹笑着上前,却被公公拦住。
“大胆!满身脏污!莫要靠近陛下!”梁羽廷也拧起了眉。
华蒹看出他目中的嫌恶,身子猝然一僵。
原本冻得发白的脸色,窘迫得泛红。
“我、我马上去换身干净衣裳。”
“不必了。”
梁羽廷的声音传来,冰冷无情。
华蒹还未多说,就见梁羽廷拿出一张纸来。
华蒹认得那是什么。
——是他们的婚契。
华蒹一怔。
这是,终于要予她名分了吗?可梁羽廷的声音却似冰雪,将她整个人冻在原地。
“华蒹,我们的婚约作废。”
说完,他直接将婚书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