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如暴雨,原始如自然的强烈爱意夺取了泊瑟芬所有清醒的机会。
她与所爱之人结合的渴望,成千上百倍地在短暂的时间里不断增加,一波一波的热潮没有停歇地涌过来。
美神还在酒里加入一些**的强势,让喝下的泊瑟芬失去分辨强弱的机会,只想着征服着眼前的男人,不顾一切去驱使他任自己为所欲为。
无处不在的花枝顺应她的命令,将自己下面的男人纠缠起来。她低着头,脸色红如浮着一层玫瑰色,伸手死死扣住他的腕部,然后压制在地上。
哈迪斯安静地躺在地上,没有任何挣扎的意思。
他的身体是新生的,又在生机的笼罩下没有受到原始之力的碾压。
白皙健康的皮肤与修长的四肢都毫无瑕疵,黑色的头发散开着,强健凶猛得如一头美丽的兽类。
又如甘愿禁锢在她纤细手指下,放弃一切挣扎的完美祭品。
泊瑟芬生怕他从自己身下逃走,双手不敢离开他的手腕,却抵不住想要亲近他的欲望,只能顺应本能低头去亲吻他的一切。
她被空虚无比的热情擒住,齿间咬住他的皮肤,颤抖地喘息着,还不够她要更多,更多什么……
她茫然得像是个摸索遗失了珍宝的瞎子,只能用唇四处搜寻自己想要的东西。
并不锋利的牙齿咬到了嫩绿的枝苗,就当作妨碍自己的衣服用力咬碎,唇瓣蹭到甜蜜的温度,就如渴死之人汲取甘露般吸吮。
泊瑟芬脚腕上的蛇也活过来,它眼里灰暗无望的颜色,重新盈满了光。蛇在哈迪斯的命令下,蜿蜒过她的背脊,来到她的脖颈处。
咬下去,注入死亡,就能驱散阿佛洛狄忒的力量,也能让她摆脱这种折磨。
咬得更重,能让她的身体直接死去,他就能抓住她的灵魂直接沦入冥府。
哈迪斯日夜都在饱受爱情-欲望的酷刑,当然知道泊瑟芬被这种暂时性的暴躁力量擒住有多痛苦。
他看着动作毫无章法的泊瑟芬,最终还是挣开她的手指,接着捧着她的脸,抬起头与她激烈地缠吻起来。
他如此怨恨她残忍的远离,睚眦必报的心思从来没有停歇过。他突然不想让她清醒过来,只想拉拽着她掉入他的爱意泥沼里,跟他感受同一种求而不得的绝望。
太不公平了。哈迪斯轻声哀叹她的名字,我的泊瑟芬。
接着又用自己的舌粗暴压着她的舌尖,让她逃而不得,只能发出茫然又委屈的哭泣音。
怎么可以让他一个人承受这种痛苦的折磨,蛇收起了獠牙放弃了让她清醒的机会,又化为黑金交缠的锁链,在她肩膀与背部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这是哈迪斯最纯粹的欲望凝结而成的动物,不忍她受伤害,恨不得用最柔软的布料将她包裹起来的珍惜背面,是阴暗满溢的破坏欲。
暴力的爱,吞噬的爱,匍匐在地仰望时,还要伸出贪婪的手扣住她脚腕而担惊受怕的爱,又狼狈又可怜。
哈迪斯不肯让她满足,让她求而不得地用无助的眼神凝视他,她的皮肤温度在燃烧,头发的花红得像火,身体上泛着湿润的微光。
“看着我,泊瑟芬。”他的语气冷酷得像是下达命令,只有尾音的难以控制的轻颤,才泄露出言语下的祈求。
泊瑟芬的视线混乱而无序,热潮撕裂了她的身体,又侵入到每一寸血肉里。
生机的繁殖欲跟阿佛洛狄忒的力量相加,造成了她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状态。
看着他,就能解脱吗?可是她想触碰他。
泊瑟芬眼里含泪地看着他,“哈迪斯。”她的语调抖得不成样子,绝望又无辜。
哈迪斯仰着头,双手握住她的腰部,像一尾要命的毒蛇,他身躯上白皙的皮肤满是汗湿的片纹,那是欲望覆盖而上产生的新蛇鳞。
他善于忍耐,更善于在跟她的爱情里极端自虐。在这场混乱又**的斗争中,他成为了胜利者。
而神的世界里,胜利方能得到一切,包括奴役落败者。
所以他重新躺回地上,舒展开自己的身体,伸手拽住扭曲的锁链,链子的另一头是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