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捂嘴是捂不住的,指指点点总有,你不必在意。”
“他也真是,这么久才来找你,要我必先将他打一顿再说。若是哄不好我,我才不会和他走呢。”
“······”
长幸被她的话带歪,思绪走向了另一种隐秘的形式。
这几天她和窦矜确实都在打架。
床上打的,滋味嘛······
“哎,你脸怎么红了?”月阔格儿问。
长幸浅笑,“热的。”
二当家脚崴了,三当家只好早起备酒,还要做饭。
忙了一通从后厨房里出来,月阔格儿将药递给她。
她走了一半回来朝她们急吼吼地问,“这坨虫子以后去了中原还怎么喝,要不多带点吧,中原不是买不到?”
“这药不能积存,带不了的。”告诉月阔格儿,以后不必买了。
“你在我这还存了许多钱币,我还给你。”
“留着吧,松诺长大了给她上私塾用。”
“那你的身子——”月阔格儿打量她上下,“你不是说总有噩梦吗?”
她顿了一顿,笑起来:“无碍,我身子好的差不多了。”
月阔格儿便仔细打量,发现她好像是气色红润了些,姿态也散着细碎的柔媚,羽毛一般,斟酌:“到了中原若有什么不舒服的,再来找我们,你还记得我们住哪一片,对不。”
“嗯。”这一家帮助她良多,长幸除了钱银无以为报,打仗将酒楼的二楼转交给她们,另做了一深揖:“我到了中原,定会再去拜访。”
床上要的太多,她每日到下午就爱犯困打盹。
回宫的事宜似乎尘埃落定,长幸亦然近乡情怯,有些不知所措。
她还不知自己能不能当好皇后,转念一想窦矜是她教出来的,他这个学生都能当好皇帝,那自己也不能退,不能怯,要做的和他一样好。
躺在矮塌上,牛皮擦着后背,怎么都热,她辗转难眠了一会儿却忽然困意堆积。
几个零碎地片段闪现,她瞳孔木然失焦再也思索联展不得,眼皮粘连,意识陷入一种异域的虚旷。
室内香还烧着。
到了黄昏,这边日头仍高照,太阳未有下沉的趋向,都尉按皇帝在中原的习惯开了饭。
“她人呢?”
“女君子还在午睡。”
窦矜看了看饭食,婢女见状要去唤她。
他摆手,“朕自己去。”
进了屋,两只异域香烧得特别浓,冲头得很。
帐内有个浮起的轮廓,长幸背对着门外卧枕而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