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乱。
算了,以后应该再也不会遇见了。
楚嘉煜直接回家。
家里很安静,他推门的时候听见了一声若有若无的玻璃杯碰撞声。
——没人开灯。
一双漂亮有神的眼,在黑暗中亮着。
段清让靠在破旧的沙发上,白皙手掌握着暗色红酒瓶,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那破沙发被他倚出了诡谲的气质。
楚嘉煜脚步一顿,转身去关门,换鞋。
“怎么还不睡?”楚嘉煜问,看了看时间又说,“都快凌晨了。”
“睡不着。”
段清让垂头,往玻璃杯里倒红酒。
楚嘉煜走过去:“哪来的酒?”
楚嘉煜拿来酒瓶,发现上面没有任何标签。
段清让:“出去抽奖送的。”
楚嘉煜弯眼笑了笑,把自己扔在段清让旁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那我们今天都挺幸运,我高三一年都不用兼职了!”
“挺好的。”段清让说,“洗澡吗?”
“啊?洗什么澡?”
段清让指指红酒瓶:“不是什么好酒,不准备喝了,用来洗澡还不错。”
楚嘉煜:“……那你自己去洗吧。”
段清让:“是给楚哥庆祝。”
楚嘉煜:“那我自己去洗。”
段清让眯眼:“你在避讳什么?”
“……”
段清让说:“知道吗?同性之间,只有同性恋,且对所要面对的同性身体有感觉的,才会避讳见同性的身体,或者被同性看见自己的身体。”
楚嘉煜:“…………”
这是什么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