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针的时间里,傅徊像丢了魂儿,一声都没吭。
回去的路上,傅徊从惊涛骇浪的头脑风暴里猛然回过神儿,看向司机:“这是去哪儿?”
司机:“回家,傅先生,您有其他安排吗?”
傅徊单手抚额:“去小寒那儿。”
苏沅这会儿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眼圈红红的,睫毛染着湿漉的水汽,唇瓣紧紧抿着,肩膀小幅度地颤抖着。
猛一看,他的模样很令人浮想翩翩,但实际他是笑到飙泪。
傅朔寒黑着脸站在一旁,瞪着那只名叫船长的猫。
但船长根本不在乎他是什么眼神,昂头扬着尾巴,岔着四条腿走路。
“哈哈哈哈”苏沅又没绷住,笑得比刚刚更放肆。
傅朔寒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但腿始终定在原地没动。
船长完全不觉得自己很过分,继续岔着腿从他面前走过,眼神挑衅。
最终,傅朔寒终于忍不住了,找苏沅告状:“管管你的猫!”
也不怪傅朔寒生气,船长这只小猫确实做了过分的事。
今早它见到傅朔寒,就一直盯着他的腿看。
一名身高190+的挺拔男人,眼神犀利,表情冷漠,威压十足,但却岔着腿走路。
船长这么聪明的猫,一学就会,现在也岔着腿走路,并且学得十分带劲儿,根本停不下来。
苏沅捧着肚子,努力收住笑,嗔怪地看向船长:“不许学了,傅先生生气了。”
船长停下步子,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看他,又看看黑脸的某人,喵呜一声,似乎是答应了。
傅朔寒显然不满意,冷哼一声:“今天的罐头没有了。”
船长对罐头两个字格外敏感,听到傅朔寒的话,两只耳朵立起来,尾巴也竖得高高的,冲着他示威似地哈气。
一人一猫的关系进一步恶化,完全忘记了统一战线时的情谊,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
苏沅被他们对峙的模样逗笑了,拍拍傅朔寒的胳膊,又起身去抱船长,想劝劝它也别生气。
电梯门在这时打开,苏沅见到来人,不禁愣住。
张管家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傅徊,他顶着一张五彩斑斓的黑脸不善地瞪着苏沅。
傅朔寒见苏沅愣住,跟着也向电梯望去,张管家推着轮椅走出电梯。
叔侄俩目光相对,傅朔寒下意识地迈向苏沅,做出保护防御的姿态。
但奈何他某处还在疼,本应利落霸气的动作,变得有些迟缓且怪异,动作像网络卡顿的视频,不过傅总是卡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