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桥假装受伤,捂着胸口哎哟了一声,揶揄道:“与之齐名那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吗,你也太小看我了,若要办民学,必要超越白鹤书院才行。”
原来他还是那般自信!
云熙嗔怪地瞪他一眼,忍着笑道,“师兄莫要吹牛,以免将来打脸。”
“谁打?你嘛?”
宋星桥装傻充愣,一下握住云熙的两个腕子,便朝自己脸颊贴了上去。
这哪里是打脸,分明是调情。
云熙笑着抽回手臂,难为情地推他了一下。
宋星桥假装翻脸,顺势蹲下身子,从地上捧起半捧雪花,朝云熙扬了起来。
云熙不甘示弱,团起一个雪球,朝他砸了过来。
宋星桥不光不躲,反而仰着脸去接,不出所料,那雪球正好砸在他的脸颊上。
他砸吧了下嘴,坏笑着说:“娘子砸向为夫的雪球都是甜
的,好吃。”
“好吃那就多来几个。”云熙也不示弱,团起雪球奋力向他又砸了过去。
宋星桥偏头躲开,化身“大灰狼”,张牙舞爪向云熙扑了过去。
“你这小娘子好狠心,竟敢谋杀亲夫,看我不教训教训你。”
云熙吓得转身就跑,可她忘了湖面上结了冰。
脚下一滑,身子向后仰去。
云熙一阵恍惚,脑海中浮现出那日散了学,宋师兄在下山甬道上等她的情景。
仿佛就在昨日,可眨眼已经过了好几年。
云熙如何想的,宋星桥自然不知道,他慌忙上前,伸手扶住了云熙的后腰,稳稳把人托住。
数年前那日,他克制有礼,把云熙扶起身,便慌乱避到一旁。
今日,他毫不犹豫,俯身吻了下去。
天寒地冻,唇边微凉,唯独她的呼吸之间,是那么温暖。
天旋地转,云熙神情恍惚,竟分不清今夕何夕。
绵长悠远,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餍足的男人直起身,含笑望着她。
云熙抬手,指尖划过他的眉眼,嘴角溢出两个字,“师兄”。
这两个字,如冲锋的号角,惹得宋星桥顿时血脉激涌起来。
抬手把人抱起,他大步流星往外走。
云熙挣扎着想要下来,宋星桥却是充耳不闻。
走到角门边时,隐约见到有好奇八卦的家奴们,探头探脑瞧了过来。
云熙脸一热,索性两手攀住宋星桥的脖子,拿风帽挡住自己的脸,再不做挣扎。
“郡主她可是受了
伤,要不要请大夫?”有人试探着问。
“准备热水。”宋星桥撂下一句,大步流星走向卧房。
那人诧异地挠挠头,“热水又不治病。”
旁人敲他一记毛栗子,“你傻啊,那就是没受伤。赶紧准备热水,耽误了大事儿,咱们便不用在这府里当差了。”
总归,家主新婚,何为大事,大家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