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还不明白吗?崔长公子,你们这是士人说话不就会阴阳怪气的吗?这还听不懂啊?”
秋水在后面踹了崔成因一脚说道:“我家主君的意思是,既然可以靠着财力在乱世中安然度日何必出来当个逆贼的狗腿军师丢人现眼。”
“你才是狗腿!”
秋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当然是狗腿。”
崔成因一噎黑着脸对李时锦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主仆上下都一样不要
脸。”
“你更不要脸,你身为朝臣竟然投靠了逆贼汝南王何等可笑。”
“又不只是我们崔家一家这么做,你看看多少宗室世家割据,你李时锦不也占地为王?”
“我只求自保。”
“我才不信你没这个野心!”
李时锦挑了挑眉很有兴趣地看着崔成因,她从腰间抽出匕首架在崔成因的脖子上,崔成因立刻吓得不敢动了。
“你,你要做什么!你要是杀了我,崔家和汝南王不会放过你!”
“我当然不会杀了你,你还有用。而且你不是详见陈学令吗?这次我来其实是邀请你一起去见他的。原本陈学令谁都不见,我的人呢去门口大闹一通,他估计就坐不住了。你小子占便宜了,跟着我一起吧。”
崔成因忽然直接明白了什么,他大喊道:“李时锦你这个奸诈狡猾的女人!你算计我!”
“哦?想明白了,脑子还不算太坏,有进步啊。”
李时锦派吴颖去闹事就是一箭双雕,她知道除了陈学令,汝南王那个军师也会坐不住,若是军师派人去镇压驱赶吴颖等人,那么李时锦就可以趁虚而入了。
去到陈学令的府前时吴颖和百姓们都已经被官兵给驱散了,李时锦让人去递了拜帖,没过一会儿陈学令就让人请李时锦进门了,不过走的时候小门,看来陈学令是舍不下面子又放不下里子。
进了会客室之内,陈学令面容沉重之中带着愁绪,他看见李时锦进
来了起身去迎。
二人寒暄之后入了座,两人相顾无言谁也没开口讲话,陈学令喝茶的时候时不时地看向李时锦,而李时锦确实专心品茶好像根本不是来谈事的。
僵硬了一时段时间之后陈学令败下阵来,他叹了口气说:“今日临河县令吴颖前来老夫府前叫骂,临河侯可知这件事?”
“哦,吴颖呐。他年轻气盛,爱国忧民,或许行为不当,但确实发自内心希望兖州牧您别误入歧途。”
“看来临河侯是知道的,那鲁宁王殿下呢?听闻你们同行而来,而先前他来过一次老夫那时病倒了没曾见过。”陈学令在试探裴晟的意思,毕竟裴晟顶着亲王的头衔影响力还是很大的。
“鲁宁王半路遇见我,闻我要来寻兖州牧,他劝我折返说您病倒了。但是呢,我告诉殿下,我有办法让您见我。”李时锦笑呵呵地看向陈学令,她仿佛在说,看吧我见到您了。